你也会害怕。禁司大人。
沈永羹目睹谢知年灵魂里最脆弱的一面,谢知年嘴巴一张一闭,他怀着忐忑地心情凑了过去,点燃的烟火绽放在两人中间:“哥哥。”
这句话哥哥叫到心坎里面。
他什么都没做,保持愣住的姿态,某种悄无声息地东西进入他嗓子又呼之即出。
谢知年声音太微弱,一如既往,是童年渺小无能的那个他,他紧紧地靠着沈永羹肩膀,初见的第二倾心,噩梦指向禁司楼的关押。
绝境全是对方的伤心地,做噩梦梦见关押很正常。
原来你还记得我称你为少主人,你唤我哥哥的故事。
沈永羹神色凝重看着怀中人苍白如纸的脸。
四舍五入也等同于你心里有我。沈永羹溢满喉咙的悲伤露出,他偏过头,看不清神情。谢知年靠在他的肩膀上,喝入递过去的水,唇色里面的弱光透露着满足,那轻轻颤抖的睫毛拍动:“永羹,别抛弃我。”
“你回头看我在。”
不同方才声音,宛如积雪的厚重,哥哥到永羹,平等到利用。
回头看你在?
谢知年:“我一直在。”
自己是谢知年活在世界上唯一认识的人吧,他们认识也想互相杀掉对方。
和谢知年得到永生,世界也不是那么无趣。
沈永羹白色的长发散出,他不安反而放下,动摇复仇的心情,容貌阴冷,和恶魔融合。跟半点恐怖的词语不搭边,出其的温柔,他是别人口中的毒蛇,却从未害过自己的农夫。
梦里下意识的话不是真话。
他想不到怎么让谢知年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因为他们有很多账还未算。
若不是谢知年鼻息打在脖子上,显然是一具尸体。
沈永羹接着谢知年吐出来的水,冲泡药喂谢知年喝下后,待车子停靠在旅馆面前,他抱着睡梦中的谢知年下车,安静地在谢知年的房间呆了一夜,出来的时候露水已布满旅馆。
他眼中不露深色地盯着客厅中的沈行舟。
那张脸蛋自然又光滑,与谢知年缔结契约也不尽然。
谢知年发了疯的想离开自己,他发了疯的想操控一切。
嫉妒的要失去理智。
谢知年不是一次两次把目光分给沈行舟,工厂那里的威胁历历在目。
沈永羹转动着手里的戒指,他带好自己的蕾丝手套,那里昨天被小猫弄破洞,他悄无声息地走下去,角度显得他的双腿修长,身体线条说不出的瘦削分明,径直地坐在旅馆的正厅。
他端起小米粥,抿了一口,饶有兴趣,没上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