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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便宜还卖乖。”

谢知年看着和沈永羹相似的容貌,他忽然笑了笑,承认自己的权利不再,质问着沈行舟:“你说和我做恶人,沈永羹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忠心耿耿,做我的影子哪里令他厌恶,还是说从心到人我是他的阴影?”

从心到人?

“我很坏么?”

他说出这句话,别有一番天真烂漫。

沈行舟站在原地,听到影子两字忍不住收紧眉头,向来行事小心的他走神:“大人?”

“别大人大人叫,一辈子都没享受过权利的滋味,跟没见过世面的狗,狗急了也得反咬一口。”谢知年转眼看了沈行舟好一会,他忍不住地笑着:“你们主子干过的坏事是我教的,关押的本事,阴人的能力,出其不意的招数。”

“他学以致用的,是个能用的天才。”

沈行舟以为是谢知年准备挑拨离间,他脑袋抓住无数破碎的言论。

“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尊重替我出生入死的人,他伤你伤得到不轻,不如我们两个合作吧?”

谢知年态度仿佛是没缝隙的坚冰,只是垂着眼睛,指望不上沈行舟拿出什么令他回心转意的东西,语气顿了顿,视线转向窗户外:“要是我,你任务失败,也哪舍得害你?我没教过他不讲信用。”

“禁司骨我能找到,他受不不受得住全凭个人。”

他给过自己选择?

既然不给选择,何必冠冕堂皇说荣耀。

沈行舟徒然抖动着心脏,他手指僵硬地想放下东西,脸色剩下探测的暗光:“禁司何意?”

“沈永羹死于绝境深渊不是件震惊的事。”

谢知年身体里冤魂在咆哮,他转过头,窗外的月色浓重的卸下来:“你我合伙把他再杀一次,不就登上神明的宝座。”

老者说的话不假,单单看一眼便陷入进去。

沈永羹在医院养伤这几天没少看禁司的书籍,他了解禁司一族最讨厌背叛者,残暴不仁,现在囚禁在园林里,闲置人身自由逼疯:“这件事,行舟恕难从命,首领对我有重用之恩。”

“禁司大人还请你打消念头。”

谢知年闭上眼睛,他笑的头皮发麻:“我开玩笑的。”

“禁司大人说的不像是玩笑。”沈行舟开口。

谢知年也不说话,他伤口差不多养好,打开留下来的盒子,语气里的冷漠化成拐杖,是小时候的那把拐杖,不过地下又增加几节。

拐杖权利。

童年伤口的噩梦:“禁司守灵图。”

“这是他给我的秘密武器?”

谢知年难以抑制地握着拐杖,落地发出的清脆声,窗外立刻抖落三层雪,他又回到关押在祠堂的祈祷日,膝盖处跪倒发麻的祈祷近在人心,他握紧手里的权杖,撕碎的亡魂吃掉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