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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针线断开他都会经历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这三年来楚惊鸿有在不停换药,他全身脱的只剩块布料挡着,用手指熟练掀开布料,再艰难地用药水涂抹在腰间,随之抽疼得还有线条。

楚惊鸿只能莽撞得缝合着裂开的伤口,一针一线地缝合着。

床榻下面的银盘里放着刚拆下来的线条:那银针扎入令人吃疼,想到谢知年就不疼了。

楚惊鸿用针线地开着后背。

“表哥你这都缝合了三个时辰,缝合还没有好。”李长辞在外等候,有点焦急:“没问题吗,我进来帮帮你吧?”

楚惊鸿:“别进来。”

往日是楚惊鸿亲手上药得,他黑色的瞳孔里全是提防,他拿着多余的银针,钉在敞开的大门上,接受谢知年的真相,又变得沉稳起来:“你敢踏入半步,我就用针扎了你的双眼。”

李长辞拔下门边的针,打消救人的念头。

楚惊鸿不想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身/体,他保守着观念,以前战场也有受伤,都是部位上的,而那条疤痕就是羞辱,他不想全/裸暴露在别人视野之下。

你若能仔细看:他的腿上还有不少扎错的针孔。

晃荡得烛火幽深无比。

楚惊鸿忍着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底气有点恍惚,蜡烛的伤疤结着,他手指的针差点握不稳,听着细碎的脚步声,便看见从屏风在探出人影:“我不是不准你进来?”

“出/去。”中气不足地开口。

银针的力度软趴趴地掉落在地。

“还不走?”

屏风外的人没有说话,背影和谢知年有几分相似,看得楚惊鸿心里有几分心冷,他没来得及躲闪,便听见那人扰着身体,冷静地开口:“知年奉王爷之命,来给王爷上药的。”

这一刻楚惊鸿不想谢知年看见自己的丑态。

他没想到谢知年会过来,也不知道以什么样见对方,呵斥的音色变得柔下来,一把抓住布料挡住自己的身体,不想让对方回忆自责的经历,他受多少针筒都行:“你的伤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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