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佳抱着喻宁香,唯有他清楚公子的良苦用心,在阿姐的角度来看,公子就是花天酒地,他眼泪都哭了一地:“我不让。”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的话只能让王爷误会,你说的话只能让王爷更加暴怒。喻宁香牙齿冷吸:“那你究竟知道什么?”
喻文佳:“我全部都清楚。”
喻宁香心下狠手地推开喻文佳:“今天你是要公子,还是你姐姐?”
喻宁佳的眼泪凝固,他盯着自家阿姐的神情,头次觉得如此陌生。
楚惊鸿甩了个眼色给王德明,房间里又进来几个人拖着喻文佳出去,他摩擦着手中的手镯,苍白的侧脸里滑落出狂躁,那眼尾里的猩红颜色加深,双腿拼命地迈着步子:“别管你弟弟,继续给我说。”
没有经历爱人即将死去的恐惧,是不能与楚惊鸿感同身受,他手指捏着桌上的布,一扯上面茶具摔了个粉碎,腿上的骨头几乎要变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那声音里藏着数不尽的风霜,他想要谢知年活的心都浇灭了,身为永安王的他该懂得「死人不背叛自己」的道理。
谢知年与江歧远真的有奸情?难怪难怪会替谢知年撒谎,那手中的胭脂盒会不会是江歧远身上抠下来的?给他不过是虚/晃一枪。
床上的谢知年血液往下坠,那后背开着的鞭上凸出块疤痕。楚惊鸿逼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心脏那股疼痛震动的更加厉害:“不说拉出去杖责十板。”
“回王爷的话,公子后来唤我们在后门等消息,我们过了两个时辰就看见江歧远被。”喻宁香吞了吞口水,她望着袁北星,咬着牙齿继续说:“被袁将军带进林院,公子怕江歧远有意外派人跟了去,后见将军不放人,公子便亲自去。”
“见有人正鞭打江歧远,而那时江歧远半死不活,公子心下一急就扑在上面,替江歧远当下那一鞭。我们都在劝公子离开,可是公子一意孤行,我于是就去请王管家来看,半路上听说公子不行就跑了过来。”喻宁香的泪水直流下,她趴在地上的身姿更低。
“果真为他?”
楚惊鸿连连苦笑,还说什么救自己,说这些唯一想救的就是江歧远,他疼得眼皮子都睁不开,若撕开衣袍看,那腿膝盖处的骨头错位了。
他按压住自己的双腿,发现骨头突出两块,疼得他满头大汗。
“为您。”
喻宁香举着双手发誓,她之所以能理直气壮地背叛谢知年,是因为早就清楚这善意的谎言:“公子做这些都是为了王爷,不管您相不相信,前天我听见公子和家弟说的话,他说做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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