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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递出手中的胭脂盒,擦拭着上面的灰尘,精美的包装刻着特有的字样,楚惊鸿原本闭上的眼睛睁开,他捏紧手指。

王林业说正在准备礼物,谢知年说备了礼物,王德明说捡了礼物。

楚惊鸿浮现出松口,他深吸口气,接过王德明递过来的盒子,手指触碰是躲闪着,不仔细看得话根本发现不出来:习武之人不喜浓妆艳抹,谢知年送他这礼物究竟何意?

去年的金银首饰,今年的胭脂盒。

这不容易猜测:是嫌弃自己不够温柔,送给将军首饰盒,对于血肉刚气的人来说是侮辱,那人嫌弃自己不够美态,卖笑得下等人。

胭脂盒安置的铜镜装进楚惊鸿的神情,手指摩擦间,发现里面的刻着教坊司名字,捲着的冷风都摊开,车窗外是烟雨蒙蒙的季节,雨滴到达断桥停下。

楚惊鸿心脏腻了水的难受,他发现里面的机关,往下按压,里面出现些细细粉末:“可笑,他把我作戏子,别人用腻了的玩意。”

“有多不上心。”

烂大街的教坊司同款。楚惊鸿有万中的头绪,他收紧礼物,藏在自己胸口,又是欢喜又是不满意,最终什么也没开口,零星的精力耗费力气。

王德明怀疑自己耳背听岔了,楚惊鸿手底下有几千宝贝,不喜欢的东西可以丢去,尤其金银字画不带差的。他难过到极点:“王府各花入各眼,谢公子心中还是有你的。”

“老奴觉得你们两个之间是有人从中作梗。”

或许他认为适合你呢?

这礼物不分贵贱之分,谢知年以为你喜欢这些呢?后者的几率性要少些。

楚惊鸿要谢知年在荣华富贵和人命关天择选,他瞥见旁边的雨滴,痛苦地要把自己收紧,街道上面的人声渐行渐远,心里动了侧影里,神色却始终是嘲讽的,自我厌恶地落下帷幕。

他收紧胭脂盒子,穿过婚装已是最大的成人礼:“知年在挑战我的底线。”

王德明不敢动多口:胭脂俗粉,遮住不完美。

给楚惊鸿这粉是盖着狰狞地伤疤,他的疤痕划到腰间,滑落而下的梳理,雨丝刮下去露出阳光,笑容里带着苍凉:“我们的恩爱维持多久,闹笑话别闹到楚明瑜耳朵里。”

“楚明瑜有方法保住谢知年,为本王幸福而开脱,他们两个人别联合起来。”他最怕楚明瑜借此报给圣上,他艰难争取的幸福毁于一旦,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最怕是心中奸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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