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午没用食?”楚惊鸿张开沙哑口。
王德明:“听下人们说好像是这样。”
楚惊鸿清理着狼藉,闭着眼睛,酗酒不欢而散:“派个人云巷给他买点点心。”
坐在马车里的楚惊鸿回想,他抬着手关闭帘子,三年的出门整个人好了不少:怪谁?他和楚明瑜没有反目,楚明瑜怎会烧粮草?因为痛苦,他们都选择自怨自艾,相互残杀怪罪的对方。
如果没喝醉没下药,他会对谢知年动情?
楚明瑜该不该杀?楚惊鸿杀不了楚明瑜的,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心思,没有联合别人下药,他与谢知年朝夕相处也会生情,他还蠢到配上家族去冒险。
楚明瑜在西洲这片地里出意外,首当其冲拿出治罪的就是他,他望着窗外浓重的乌云,眼神微微晃动,像是捏紧了什么东西,最后又什么都没有捏紧:“我给你的匕首,你不用了?”
作者有话说:
专栏求收藏,嘿嘿!昨天的老话啦!
写着写着眼皮子睡着了,明天还要早点起来,有重大的事发生,我就先睡了,明天一天都会很忙,真的遭不住了。
第48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17
“房间里说得真真切切, 为所爱的人杀人,有那么困难?”他送得盒子中装着江歧远的卖身契和小刀,马车经过教坊司门前宛如堕入地狱, 只有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
他不为谢知年不杀人而难过, 是因谢知年护住江歧远难过。
过往的误会破壳而出, 楚惊鸿躲在永安王府带着失望和痛苦,盼星盼月地听着谢知年说害怕自己而远离,心脏高兴地重新跳动, 稍稍地降低分寸, 对方的做法再次让他想到坠入深渊的厌弃。
权宜之计, 以柔克刚,以德报怨,他看不真切, 眸中的赤色又寒凉, 按在双腿处闭上眼睛。
“王爷你糊涂,你从前出城狩猎, 老奴跟在您身后。”王德明没听话语指向的主人公, 也斗胆猜出是谢知年, 他拿过毯子搭在楚惊鸿肩上:“谢公子连兔子都不敢射, 这人大兔子几倍, 他下不了手。”
他似乎找到两个人的矛盾原因, 胸口里的胭脂盒藏着生辰罪孽。楚惊鸿沉思的瞳孔投向车窗外,停隔在附近的摊贩身边:“不杀怎确定他归顺于我?”
“其他人说得笑话不减, 他想我沦为别人的笑柄,觉得楚明瑜到这里来, 我就不敢动他半根汗毛, 胆子大了烂摊子以为有人收拾。”他恶意疯狂地想着,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常年扎根的恨意又不真实,觉得事情难以承认,嘴里冒出来的酸味控制不住蔓延。
王德明急忙开口:“王爷您别妄断,自乱阵脚,谢公子不杀江歧远单纯害怕,他手生下来描花做诗,匕首太锋利,不宜当笔,再说太子殿下管不着王爷的家事,您让谢知年现在处理江歧远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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