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两个字宛如惊雷, 楚明瑜表现对楚惊鸿多关怀, 他们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兄弟。王德明心里咯噔一下, 自家王爷和太子殿下搁着条鸿沟,他掌心仿佛承受着天大的重量,有块石头穿/插/进掌心里。站着旁边的王爷体内有暴走迹象:“点心么?”
楚惊鸿似笑非笑:“人的口味总会变的,我年幼不懂事,不知这点心中可下无色无味的毒水,令活色生香的婷飞娘娘变成尸骨无存的干尸,那下毒药的人真心狠,她肚子里还怀着龙种,可见外人递过来的点心不可动。”
他目光不离开楚明瑜,再不是跟在对方后面跑的小屁孩,他们两个辅佐的约定不作数,对方就是心狠手辣的掌权者。
楚惊鸿按在王德明掌心,咽了咽喉咙里的恶意:“本王懂事后,见过吃人肉的怪物,宫廷里面的点心倒食之无味。”
楚明瑜挑了挑眉,脸色笑意浓厚:“国泰民安,灾荒早过去,哪里来的人肉馅包子?”
“太子殿下没见过正常,您生出在东宫,高高在上的鹤楼里,没见过战场的血腥和打打杀杀。我曾一度饥饿到昏厥,亲口吃过带着血的生肉。”楚惊鸿脸色随之挂着的消息,他踏着两步进入包厢,踢开挡路的碎渣,这句话说出来,面前的人再也笑不出来,眼眸变得冰冷:“在长岭山。”
楚明瑜眉毛皱起,似乎提不起往事,默默地倒着茶水,掩盖着镇定,脚下木屑化成饥饿的双手,死死地拽着他的靴子。
“官员开仓放粮,他们这开仓烧粮,又是为什么呢?”楚惊鸿朝着楚惊鸿方向更近一步,他没行礼也不坐下,刚硬地站在房间里。
原来就是急性子的人,藏着掖着不是风范。
楚明瑜没想躲避,他脸色笑意荡开:“土匪派来的细作,代自家考虑情有可原,他们伪装成官员,栽张嫁祸给官员。”
“那太子殿下又何须紧张?”楚惊鸿目光与楚明瑜对上,忽然又笑得癫狂,抬起眼皮,开口的声音愈来愈冷,窗外噼里叭啦的雨滴停下:“是你叛错的旨意,就没想让我活着回京城。”
“动用皇成令派暗杀者来袭击我,从土匪窝到长岭山,不眠不休。我的属下没全死在土匪手里,一半都成你意念下的亡魂,他们护主心切全因保护我死。”
他抚摸着大腿的伤疤,顺着墨色的衣袍,眼眸骤然暗淡地出手:“这双腿我猜的没错,下刀的人是你,我在昏迷里看见你的扳指,你我各自有对玉佩,和田玉细泽光,普通百姓何得赏赐?”
楚明瑜端着的茶杯冷却,他脚下踩着的残渣生疼,和田玉的扳指划破茶杯的缺口,赤瞳得眼眶汇聚着雷击:“是孤。”
不想装的人懒得装:“你能拿孤怎么办,我滴水不漏,你手里有证条?别做无用功,你查不到半点风声,牵扯这场阴谋的人,只剩孤一人活在世上,你难不成想杀了孤?”
“您是太子,何人敢诛你九族?”
证人都被楚明瑜杀的一干二净,他和华悦一丘之貉,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天生的命令者和执行者。楚惊鸿立在原地,他扫过躬身的华悦,绵密的雨丝垂划起来,他瘸着的双腿手着风寒,疼也得半会的事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杀你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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