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鸿右腿如同踩着谢知年的眼泪上,那高耸的尸体堆积入云,三年前,与匪中沟通放粮的人无一生还,都被他一一处死。谢知年这句话几乎要将他的血和肉剥离,千刀万剐不足为过,顺着地面往下流淌,面部的表情根本不能看。
他保护的金丝雀看到残忍的场面?
谢知年背叛楚惊鸿,楚惊鸿也做不到把谢知年五马分尸,他咽了咽喉咙中的腥甜:“行刑当天,我并未听小厮通报,你赶来城门探望我。”
“王爷受伤后,冷漠众人,恐遭杀生之祸,送点心而来,下人岂敢通传?”谢知年气息不稳:“人遭变忽饮酒,好端端的书生如何沾染上恶习,知年习书好雅乐,学的是夫子之道,立志做君子。”
他理智都消灭殆尽:“不曾贪慕上杀人不眨眼的地府无常。”
谢知年耳膜里嗡嗡作响,所触及的场面尸骨无存,狰狞又恐怖,残酷又无情,七窍流血,千刀万剐,脑浆四溢,血流成河。
楚惊鸿生来服从军队的令牌,他绝不允许战场出现逃兵,处置叛徒尤为狠绝,五马分尸就是五马分尸,手臂,双腿,头颅,血染当场在所不辞,期间不眨一下眼。
上天安排好的权利者,只因楚惊鸿见惯血液和人命,他是执行命令的天敌,在行刑期间目睹多惨烈毫不在乎,擅长去找分尸的千里马。
五大千里马:东南西北各一方,中间一人位居正心,最后五个得力干将都死在匪的手里,迁移归家的方向分为东南西北,尸体留在阳关院,只有楚惊鸿最信任的将领盂无奈。
在府中埋下百具尸体,活死人经过阳关院都得避让三分。
楚惊鸿眉间松裂开,盖头的红色映得他衣袍出尘,他得知是喝酒导致谢知年吐血,人中带着自找的报复:“这些传言本王未闻。”
灵魂的恐惧淹没谢知年:“王爷不听也没事,隔岸观火,你在对岸,明不了知年的心。”
房间里的东西哔哩吧啦碎了一地,受伤的腿部被东西砸到的滋味很不好受:“还不出去么?”
他的声音太重,在摇晃的竹林中,下飞几只小憩的鸟。
“你最好没骗我。”楚惊鸿嘴角勾着苦笑,吩咐几个小厮进来照看,他买到昨夜兴师问罪的教训,没调查清楚之前,凡事不可盖棺而定。谢知年欺骗他,绝对翻下死罪,他自己被泼上脏水没问题,极限就在于死去的百人,死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三日后本王来派人替你更衣,打开盒子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兄弟和夫君,前者弱于后者,但楚惊鸿偏执地扭转,他自己多呆一会,谢知年就被难受的蚂蚁啃咬多会,他以退为进,离开未尝不是权宜之计。
盒子里装的是手镯,和安插在匕首上的卖身契。
江歧远是他心头的祸害,不除掉心中带着膈应,谢知年聪慧,能懂得起他的意思,有些事,人最初都是不会的,就是在学习过程中长大,楚惊鸿有耐心陪谢知年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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