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讽刺的笑声让谢知年皱起眉头,他有半夜开溜的前科,战术性地咳嗽两声,身子下笼罩着更冷,眼中骤然充满着恐惧:“王爷心直口快,想说的话,直说便可。”
“不用拐弯抹角尖酸知年。”
好好的坦白变成拐弯抹角,好一个拐弯抹角的尖酸。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你一直都觉得我有错。楚惊鸿怒不可竭地想着,他不是乡下野妇得到「尖酸」这词有点委屈,明显感觉周围又下几个冷度,定定地看了谢知年,确定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心里果断凉了半截:“你管这为尖酸?”
再次询问带着疏远:“本王问你是不是?”
“若不为尖酸?”谢知年酒意难受的很,他喉咙里咳嗽着血:“那王爷为何不直接开口,知年有做错的地方,惹王爷不开心。”
“王爷何不提出来?”
对方黑字白字地提出来,谢知年也坚决不改,他脸色微微苍白。
“那尖酸后面还有两个字,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楚惊鸿往前走一步:“你说本王对你尖酸刻薄,真心直口快说出来,恐在你眼中是罪大恶极,你不是早就猜到,我想问的事情,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今夜去到底去了哪里,教坊司的男/妓好玩?”
谢知年疼的脸色惨白,他看着楚惊鸿眼里的怒火,袖子藏着的胭脂肓冷却下来:“你还派人跟踪我?”
跟踪?
楚惊鸿语气异常激烈,仔细听能听浅浅的压抑,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谢知年:“我还需要去跟踪你?你太高调了,换做以前,我会相信你晚归的谎言,城外赏月闲情雅致符合你的性子,而你今日身上的酒味却出卖了你,你真要把我当失智的孩童?”
“我说你去了客栈,你不懂我旁敲侧击的理?”
怒火到了极点剩下的就是得不到的酸楚。
“因此你不是在这等知年,而在质问知年?”谢知年明白后,眼睛闪烁些不自然的苦涩,很快又消失殆尽,换上冷漠的躯壳,声音带着些怒火的滋味:“等着我来跟你解释?”
为什么会伤心呢?
为什么每次都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自己确实在等你回家,也在等你解释去哪里?
“的确得解释。”楚惊鸿忍着双腿疼痛,他噗嗤地笑出声,阴沉的眸子降下几分,眯起狭长的眼尾,挑出的眉毛带着不悦:“你不该我个说法?今天什么日子你当真忘了?”
长寿面都凉在桌子上:“守株待兔都有兔子可拿,我等你自然有原因。”
“你不相信我。”
“王爷不相信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