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端过来是热腾腾的,到如今是冷的现实。
还是挺能接受。
楚惊鸿并不领情:“备马。”
周围的蜡烛结出疤痕,正堂前院的桃花晃荡,轻片的桃花将台阶覆盖。楚惊鸿胸口下压出的怒火差点要爆裂在空中,那双把玩佛珠的手收紧:“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风干的疼痛突出来,膝盖到大腿的血痕渗出血。
“王爷要去那种地方?”王德明隐隐有点不安,楚惊鸿三年呆在王府从未出门,这一次却为了不好的事:“然烟花柳巷之地,这是下等人娱乐地方,会脏了身与名誉的。”
下等人?金丝雀岂是下等人?
“别替他盖过去。”
楚惊鸿迟早会面对所有,他不能自欺欺人下去,扯着残缺的双腿,整个人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像是刻意在压着自己的怒火,差点在踩在台阶中打滑,摔在地上:“我再不去。”
“明天酩酊大醉而归,闹出笑话的就是他,我求了三年的婚礼,为它失去双腿,就是等待明天,记住,永安王府只有一位王妃。”
同样大婚只有一次,至关重要的战争能让后人耻笑,曾经那么骄傲名满天下的人,怎会允许自己有半点懦弱的表情?
“他纵然想退婚,时也晚了。”
楚惊鸿目光幽沉,他穿着婚服一瘸一拐,清冷的月光让他看起来格外炎凉,眼中尽然是恶劣:“至于其他挡我们成婚的人,统统拉出去斩了。”
江歧远?
欺君之罪?侮辱之罪?
这名字按理来说,楚惊鸿不屑于记下来,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就能永远留住谢知年,从来没人敢违抗他的命令,有也是得付出代价,只要他想在万人之上,立刻就能弑父夺位。
难也难在人心?
王德明噗通地跪在地上,他半天从地上爬出去,颤颤抖抖地跟着楚惊鸿:希望不是要他想看到的那副画面,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同理:谢知年真和江歧远郎情妾意,就算是死,也无葬身之地。
“作为本王的金丝雀,是时候,该学会衷心的道义,等这次回来,你再教教他王府的规矩。”楚惊鸿可听说过天字当铺的事,他也以为是寻常的听曲,没想到谢知年想替那人赎身:“把人教会为止。”
“半途而废的话,就太令人扫兴了。”
楚惊鸿再不采取行动,难道让三年的事重蹈覆辙?他侧过脸,捲的手指将佛珠收起来,浑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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