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里面的异能者不敢轻举妄动:青年死不瞑目。
“我就说宋知年会死无全尸,七窍流血,你不跟我赌注,这下亏大了。”异能者后知后觉的凉意,他们不敢捎上去:“现在不死也得死,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江领队下手比之前还要绝,宋知年深重七百多刀,还从两米高的城墙上失足坠下。”
“不是一般人承受不住。”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见骨头咔嚓的巨响,断得好像不止一根,后背里面的骨头全断了吧。那雷击刀定是把腰间分割开来,现在充在他身体的可能不是肉,而是刀子,有的小刀已经看不到头,现在每动一下都疼极了。”
“你再看他的手,骨头都看得见,这双手都是废了,在还没末日来临前,我曾在学校的钢琴比赛见过他,弹奏出一首好曲子,和宋晓寒并列第一,变成这样令人唏嘘。”见过谢知年的异能者摇着头。
钢琴家最看重就是双手。
音乐谱写着生命倒计曲。
谢知年双手沾染着血腥,骨头完全错位造成泪水往下跌,他捏不紧手中的玉佩,头脑里紧绷的弦松开,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自己的手废了。
缠绕着浓烈的血腥味。
青年像是被人吸干所有的骄傲,卑微又可怜地躺在地上:陆星洲。
“真白浪费那双手。”异能者可怜地叹口气:“死成那样,惨绝人寰的样子谁还敢接近他?”
“眼球都要裂开来。”
“宋知年让陆星洲这么讨厌?我听说他们两个以前跟相爱,为什么又沦落在现在的地步,现在想起来,难怪江领队会毫不留情出卖宁卓功,就出于想给儿子报复社会的私欲连累所有人。”
“这种人领队也不待见。”
说什么就来什么,有些头绪的人开口:“宋知年要用退出基地,也不至于用江钟吟来威胁江领队,我听刚刚抬公子出去的异能者,说公子脖子上的血都是假的,只有江领队攻击的雷击,他没想要伤害江小公子。”
“这场戏难不成是给陆星洲拖延时间?”
地面上凝结的冰封瞬间冻住。异能者纷纷停止议论,还没来继续说下去,下半部分早被冰掩盖,升起来的冰川隔绝着基地的墙面,他们发现自己的异能显得如此渺小,剩下的都是仇恨控制的火。
冰火不相融。
异能者冻成冰雕,他们面具恐慌,却怎么也破不开冰。
双重异能唯有一个人。
陆星洲。
对方的实力还可怕。
基地还是原来的基地。
谢知年迷迷糊糊地听见周围人喊着陆星洲的名字,他睁开双眼,瞧见远处站着的身影:“我就知道你回来。”
“所以我一直等你。”他望着四周的冰川,捂着血液里的可怜,眼皮想慢慢地和上去,却又不忍心地来着来者:“你还是相信我了,不觉得自己上当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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