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辜负陆星洲,宋成一字一句的说着这话,欲望将要把谢知年撕碎。
“我没辜负他,我没有辜负陆星洲。”谢知年心脏都停止跳动,他呼吸几乎停滞,他每次吐气都带着血液,略微哽咽地开口:“我怀疑他对我的爱,我怀疑他爱的人是宋晓寒,跟我在一起都是假的。”
“我怀疑他在乎的是小时候救他的宋晓寒。”
“我说什么都挽留不了你的看法,唯独我背叛陆星洲决不认下。”谢知年临走前满身都是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扶着江钟吟,勉强地靠在门边,披着黑色的斗篷,声音有点委屈又哽咽:“父亲我会做给你看,我会是你此生的骄傲。”
“出生还是现在。”
江钟吟逐渐有苏醒的兆头,魂飞魄散不改初心。
谢知年微微合着眼睛,似乎不饱受折磨:“只求你别说失望,哪怕是半点,都足以令我难过,我不想带着难过死去。”
“求你为我收尸。”谢知年微微低伏着身子,他看着宋成与自己四目相对:“不然,我死后成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该怎么办?”
就像成为丧尸,记不得你们怎么办?
太阳吞没着谢知年的伤疤,经文重复的推在宋成脑海。
灵堂进道阳光。
谢知年活在黑暗很久没感受过阳光,他扯着江钟吟,朝着哀悼仪式方向走去,阳光铺在地板上,血液艳丽如同玫瑰。
他走的坦荡。
面色在阳光下露出欣慰。
那一刻,宋成眼泪是真实的,心灵感应说着永别。
到底是不是自己错了?
他不敢擅自下定义,痴痴地看着谢知年走远,竟然悲伤地说不出半字。如同当初盯着谢知年婴儿走路,没过往的步履蹒跚,不需要他和宋灵搀扶,对方仿佛在阳光下燃烧闪闪发光。
“孩子终究大了。”
宋成满头白发落在耳畔,他仿佛感应到自己失去自己的儿子,忍不住低声,眼里满眼哀求:“怎么突然就这么大了?”
“上秒还在我的膝盖下学走路。”
他的眼神不能随谢知年到老,捂着空荡荡的心口:“后来想走什么样的路,做父亲的都留不住了。”
作者有话说:
巫肆:写到这里好心疼宋成,有点想哭了,自己的父母也是,平时没时就和父母多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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