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行一天,后天我们就到达新基地,清理完里面的丧尸,我给你安排新住所,再给你带点膏药。”
陆星洲交代着行程,定定地凝视谢知年,像是有束光芒照进前所未有的地带,驱赶着背道而驰的疲倦:“海棠花。”
“肯定很漂亮。”
新建的国度,谢知年目睹着陆星洲离开,他手里的余温还存在,眸光下意识地顺着火光方向看去,身下的影子在地面上孤独:“漂亮不当饭吃,活下去很难。”
“你要是再聪明一点,就能看穿我的真面目。”
手无缚鸡之力在末日上是下等存在:“幸存者唯有依靠强大的异能者,陆星洲你好笨,别人接近你目的都看不穿。”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要靠着你来保护?”
谢知年突然吐出来的血液,扑灭燃起来的火,难以言喻的悲伤卡住:“我多想和你并肩同行,觉醒异能。”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却不知道要怎么说。
黑夜贪慕着黎明,黎明自知黑夜的贪慕。
五年成长印证宋成的眼光。
陆星洲背道而驰的王者路打开,逆夜生长用在他身上当之无愧,细数上下百个基地,融城一家就能独大。他亲手将绚烂的人生捧到谢知年面前,但再也没共同坐在一起烤火。
房间里面「呲溜」「滋溜」发出动静。
海棠花摇曳着树枝。
陆星洲眸子空洞盯着天花板,眼泪顺着喉结滑落:歌颂爱情的花蕊变成年年肠断的地方。
承载的记忆太多是种烦恼,他又梦见自己和青年的过往。
为什么会梦见,是自己的执念太深么?
“海棠花是很美。”
“可是有毒。”
海棠没有玫瑰的刺,有刺是人为加上去的,陆星洲梦境中清醒,那视线里面都是空白一片,撑着的防线坐起来,那眼眸里都是寒冷世界:青年「我饿」把他拉进最深的泥潭。
周围消毒水的味道拉开,瓶瓶碰碰的摆在旁边。
他又恢复坚强的领主,是在三年后那个统管大事的领袖。
宋晓寒:“你醒了?”
陆星洲的提防:“嗯。”
宋晓寒眸光闪过道诧异的情愫,他晃动着手中的试管,车窗外摇曳着枯树枝:“身体能动吗?天色马上都要亮了,悼念仪式都准备好了,基地里面的人都等着你处置江钟吟。”
按照配合的他们打着扳指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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