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选错了呢?”
“啧,你是猪脑子,就觉得其他人都是猪脑子?”
老毕说道:“会不会白承一直想干掉钟齐自己拿第一?”
刘小沫在她一旁小声道:“全姐,白承要是天罚者,咱们就得除掉他。”
全青漫始终未回话,她双臂抱胸,微微眯眼,思考着什么。
张谯斌残党那头也乱了,他们都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况,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说:“白承怎么成了天罚者?咱,咱是不是得保护他?”
士兵们已经将高台附近围得水泄不通,残党们见状也有些着急。他们跟白承没有私仇,也不是非要对方死不可。另一个胖子拧眉,脸上的肉都皱成一团,五官都分不清了。他点点头:“咱得帮他,先看看他想干嘛。”
白承走到这一步也知道自己没有回头路了。
女王死也要给钟齐安上一个天罚者的罪名,在他出场顶头之前,全城民众看着钟齐,那眼神似乎已经给他判了刑。
解释有用吗?这时候把锅甩到女王身上,谁会相信?
白承人格中存在利他主义,遇到事情,先考虑的是对自己最重要的人,以前是父母,现在是钟齐。
当然,米觅贝贝他们也占了一小部分,但私心来说,只是小小的一部分。
钟齐阵营任务是【协助钟齐抹杀天罚者】;
钟齐是执行者,天罚者这口大锅若是落在钟齐身上,就是逼着钟齐自我了断。
他要保着钟齐。
白承闭了闭眼,完全无视高台下群起激愤,那些竖着手指咒骂他的民众,继续高声大喊:“遭受上天惩罚之人,永远是我们这些背负时代固有规则,负荆前行的勇者!”他指着高台下都民众,“你们这些愚昧的凡人,只能被时间只配,被剥去容颜年岁,最后化成泥土,任人踩踏!”
米觅呼吸困难。
她和白承的视线对上了,望着对方眼底的绝望和无奈,心脏如刀割般发疼。
她眼见白承拽起钟齐,一拳又一拳地落在毫无招架之力的钟齐身上。
赤红着眼,白承声音歇斯底里:“你们的英雄?看看你们的英雄!在我手下只配做一只狗!”
不,应该说,钟齐不愿意还手。他双手交叉叠挡白承的攻势。面对白承的侮辱他也未回半句。
米觅从来没见过钟齐这么狼狈的样子,也从没见过白承这么疯狂的样子。
福至心灵,米觅才明白过来,白承想做什么。
她红了眼眶,开始奋力向前挤,可是周边看到英雄被辱而暴起的民众将她推得更远。
“不是,他不是天罚者!他不是天罚者!”米觅奋不顾身向前,歇斯底里地喊着,“他不是!他不是!!承哥!承哥你不要这么做!”
瘦小的身体被狂乱的人群推搡,含着哭腔的声音无论再大也石沉大海,没掀起任何一点波澜。
人们的声音太杂,太乱,没有任何人在意那一声声含血带泪的申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