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钟齐的意图,他嗤笑一声,说:“要什么你们就给,不用保留。”
等那边人走了以后,米觅才开口说:“今晚要不要给你们准备夜宵。”
白承:“?”
米觅是看穿了这俩的行动模式,有架打,他俩肯定不会假手于人。那还不如吃饱点,打得更狠。
米觅只希望自己能赶快觉醒某个技能,然后参与战斗。
女孩子家家,总要学点技术傍身,她可不是因为看钟齐承哥打架太过瘾了产生的想法,真的。
白承抿了口茶,很赞同米觅的想法。
经过一夜激烈的修养,白承身体很疲惫,但眼睛居然能见光了,朦朦胧胧能看到一些东西。
或许他很快能恢复视力也不一定。
外头工作的钟小齐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他继续监督全青漫的工作,非常努力地打草惊蛇,然后不负所望,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居民记录纸上第一天记录的名目还算多,第二天开始锐减,钟齐一看就知道计划得逞。
他把记录纸还给全青漫,叮嘱她:“要有人惦记这份名单,不用藏着,给他就行。还有那只断手,无论谁问起都要回答那只手在我这儿,贴身存放着。最好再添点料,说那只手有古怪,但不要明说细讲,保持神秘。”
全青漫惊了一下,真没想到这俩兄弟说话居然一模一样。
她应下声,随后毫不犹豫出卖张谯斌,道:“亲王曾经派人来要过。”
二人说话的空间里人群很远,全青漫集中精力注意周边,确保没有第三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钟齐挑了挑眉,也不意外,继续问道:“就完了?”
“还有…几位贵族也派人来打听了,他们说是关心大公您,也问到了残肢的事,我只说残肢在您这儿存放。”
“呵。”钟齐哼笑一声,“干得不错。”
随后他带着残肢打道回府,在花厅逮到正在和米觅一起说悄悄话的白承。米觅兴致勃勃地说:“我可以用面粉打一些手工面出来,片上牛肉片,钟齐就算了,他吃生肉。”
钟齐蹙了蹙眉,听这个女人的语气,似乎跟他关系也还熟络。
确认脑海中虚假的记忆没有提到任何和小女仆有关的事,再结合起白承的可疑行为,钟齐似乎抓住了一些复杂繁琐的线索,决定放一放,优先处理掉天罚者这件小破事儿。
出本以后,钟齐数次为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感到庆幸。
待米觅在崩人设的边缘反复横跳结束,去厨房给白承做面条,钟齐这才从花墙后头走出来。
他的管家不戴眼镜儿了,少了点情趣,但好在人随时端着禁欲的气质,服服帖帖的燕尾服还描着身体曲线,哪一个点儿都很戳钟齐。
白承没怎么睁眼,但站起身沏茶的动作却非常流利,钟齐转过头,好像缎带下的眼睛望到他这一侧。
钟齐问道:“眼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