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微缩,足尖施力硬是刹下车,向后退猛然飞退,躲掉了碎瓦。
炸弹在身后卷起狂风!
钟齐被巨大的气流掀飞,身体不受控制,在地面滚动几圈,趴在了离带头人不到一米的糙土地面。
脸朝下,身着蓝色连帽衣的男人背部被炸弹和碎片撕出了大大小小的破洞,鲜血源源不断涌出,混着泥土把蓝色衣物沾成另一个颜色。
带头人可不敢掉以轻心,他手中的木仓重新上单,不管这小子是不是真的被炸弹弄死,他都要补上一刀才能安心!
不上当啊。
钟齐猛地睁眼,朝带头人抛出一把沙土,同时侧身翻滚,堪堪避开带头人混乱中发出的一枚子弹。
带头人被蒙了眼,疯狂地咒骂着,手中摸索腰间的子弹,钟齐手上有石块,精准无比地敲击带头人的手背,打落他手中的子弹。
他屈身躲过带头人盲目的乱攻,手掌撑地,腿扫下堂,带头人未曾设防,立刻摔倒在地。他黝黑的脸狰狞到变形,哆哆嗦嗦地挥动木仓身,来的时候有多狂,现在就表现得有多怂。
怎么会这样!他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就要被干掉了!
带头人还在不断挥动木仓身,像只蠕动的肥虫缓速后退,他腰间两把横刀的刀鞘在地上磨出两条细长的拖痕,可笑的是它们落在这群土匪手上只能当个装饰。
钟齐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鞋尖勾来一侧遗漏的,瞄准那颗黝黑的圆球,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炸出的血花呈四散状飞溅铺洒在地,钟齐忽然兴趣索然。
就这?
他上前扒拉带头人身上的武器装备,结果只搜到了几个剩下的,还有一把只剩一发子弹的六连发手木仓。钟齐满怀希望地摸向那两把精致的横刀,打开一看,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破铜烂铁四个字都是夸赞,钟齐甚至找不到精准的词汇来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失落和无语。
虚张声势习惯了真当自己是什么大头吗?
白瞎他兴奋了一番,还将带头人与食人魔相提并论。
对不起,侮辱食人魔了。
“你怎么……”断断续续地呜咽声从角落荡过来,钟齐抬眸去。
为土匪忠诚贡献生命的那三个鱼饵颤颤巍巍缩在角落中,她们亲眼目睹饭票被年轻的大男孩残杀,其中两人已经被吓得不敢吱声了。唯独那名中毒至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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