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拿眼角睨他,想表示自己还没打爽。那群士兵说承哥的话实在难听。
具体有多难听呢?大概是钟齐想拧掉他们脑袋的那种程度。
可他不想让白承知道这件事,便叹了口气,游过来趴在池子边开始装乖。
把跟过来围观的小牧师、裁缝和医官以及一众士兵看得一愣一愣的。
现在的白承不需要再爬上高台才能跟钟齐对话,他直立在池边,只需稍稍仰头就能和钟齐面对面交谈,教皇内殿这样的设计效果也不错。
白承回头往内寝看了一眼,里头空空如也。想来因为新教皇即将接受冠冕,老教皇已经被挪到了其他地方进行医治。
这样无情的操作让白承心里多少有些感慨,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就会被人轻松舍弃。第一王子与教皇的交情是否止步于此他不清楚,但第一王子向他抛来的橄榄枝,却清晰明了。
几滴小水珠把白承的思维拉拽回来,原来是钟齐不满他分神,指尖蘸水,给他泼了一点醒神。
钟齐注意到承哥今天的打扮很庄重,花里胡哨,像个emmm……行走的红底奢金大花瓶。
老教皇天天穿这在眼前晃悠,尽管钟齐不看,但也留下了点印象。
明明是相同款式,硬是穿出买家秀和卖家秀的效果。
瞧瞧他承哥,大长腿,大高个,大帅比,行走的衣架子,让人看着就心情大好。难怪赫林那个比敢觊觎他承哥了。
钟齐趴在池边高兴地拍尾巴,眼角弯弯,白承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白承请其他人暂先离开,给他和人鱼一个私密空间。随后凑到钟齐身边,低声问道:“你的任务完成了吗?”
钟齐点头。
那为什么没有离开副本?难不成双人组队,需要两人同时副本才算全通?白承将疑惑暂压心底,准备出本以后跟钟齐好好探讨一下这件事。
人鱼勾着手指引他过来,似乎对教皇服饰非常感兴趣。
为了满足人鱼那旺盛的好奇心,白承便靠近了一些。可人鱼感兴趣的可不是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他对教皇无比倾心,两臂一展,把教皇大人一把偷进了自己的小鱼池里。
“钟……”
白承呛了口水,慌乱地紧紧扒着钟齐手臂。恶作剧成功的人鱼开开心心抱住大教皇,很快,脸上的笑容就顿住了。
他闻到一些血腥味。
钟齐猛地记起白承受过伤。钟齐脸色沉重地将白承翻过身去,让白承抱着自己的尾巴,不由分说又开始扒衣服。
白承在水里简直就是个任鱼摆布的玩具,被迫抱住鱼尾寻求个心里安定。
比起疼痛,他更多的感觉是凉。漫过肩膀的水位夺走人的体温,鱼裙却温柔地包裹着他。教皇衣饰穿起来难,脱/下来更难,幸得钟齐心灵手巧,白承知道他要做什么,出声阻止:“钟齐,算了。现在时间充足,让它慢慢愈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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