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持续一会,白承就撑不住了,他在水下无法呼吸。
钟齐见状抱住他的腰身向上游动,没几秒就破出水面,白承才没有被这场亲密袭击夺取小命。钟齐力气奇大无比,他游到假山一块凹凸的峭壁,把白承捧上去,然后又压着人吻。
这个地方是视觉死角,没有人能看到他们在这做什么。
白承衣襟凌乱,心跳快得几乎要越出胸口,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根本反抗不了现在的钟齐。
水纹涟漪,一圈圈地漾出去。
钟齐发上的水珠滴下来,落在白承眼尾嫣红处,又顺着脸颊轮廓滑下去,勾勒颈部优雅的线条。
这几天钟齐被人鱼强烈的生理反应折磨疯了。他没想到白承仅仅是摸了一下鱼尾巴,热意就没完没了灼烧心肺,仿佛不释放出来就会把他拽进无边的地狱里。
他忍了很久,憋了很久,尝试自己解决,但根本没用。他发现自己在渴望白承,听到他的声音,或是看见他的样子,他的忍耐就变得异常脆弱。
如今他终于尝到了。
承哥如他所料,味道十分鲜美,让他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两人脑袋都烧坏了,吻得越发着迷,直到钟齐的手探入衣内,冰凉的触感将白承神志拉回。
他才猛然清醒,推开人鱼。
“钟齐!”
白承气喘吁吁喊着他的名字。
力气不大,只是人鱼毫无防备才会被推开。
钟齐半身泡在水里,头发湿漉漉贴着脸颊,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两人才发觉自己差点上当了。
他们并不相爱,不过是被自己的人设所支配,产生了一些暧昧的连带行为。
这个吻毫无意义,它只代表欲/望。
失去自我,顺从欲/望,这是非常可怕的事。
就像两个演员在剧中彼此相爱,杀青后没办法彻底地剥离角色,选择现实牵手。过不久却都发现,爱得不过是对方的人设,而非本身。
迦珀墨痴迷人鱼,人鱼忠于欲/望,事情真的顺波顺水继续下去,他们都会后悔。
钟齐游退几尺远,深深凝了白承一会,猝然扎下水。
粉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无踪。
士兵们听到响动,试探性地问:“迦珀墨主教大人?”
白承整理了一下自己,从假山爬出去,冒出一颗头和士兵们隔水相望,他说:“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