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陷入恐怖的猜想中时,侧前方隐约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听到虞枭喊他的声音。
不多时,黑暗里他被人精准地抱住,很紧,身体被雨水冲湿,相贴的肌肤却在发热,飞快变得滚烫。
“哥你怎么出来了?外面这么大雨……”他声音焦急,急忙把人推到树下,伸手挡住头顶大颗的雨珠。话没说完,却被谢常殊打断。
“你他妈,你他妈……”谢常殊颤抖着抓着虞枭的腰,连肉带衣服一起抓着,狠狠道:“你去哪了?你什么鬼天都往外跑!!你他妈要不要命?”
谢常殊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就响在虞枭耳畔,虞枭只听着,弯腰抱着谢常殊地大腿和腰,任由谢常殊用力掐着他肩膀,把人飞快抗到小棚屋下。
脱掉谢常殊的衣服,扯了随风招摇的衬衫,把人擦干,推进棚里。
谢常殊任他动作,可最后见他把自己扔进棚屋,自己却没跟上来的意思,一把扯住虞枭脖子上的破布烂衫,恶狠狠问:“还准备去哪?”
“哥,东西还在山上,我去拿回来。”
谢常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虞枭语气矮下来,道:“我上山的时候还没下雨……我准备把这边的豁口堵一下,被风吹开了,晚上冷。”
“你去了很久。”
“回来的时候下了雨……本来是小雨,陷阱里有一只野猪……天气热,我怕它被水泡坏。”
紧接着又是一阵让人窒息的沉默,雨点拍打在棚屋上,噼里啪啦,像跳在油锅上。
虞枭心里愈发焦灼,怕谢常殊生气,抹黑抓住谢常殊的脚踝,“那我去把丢在那的树枝捡回来,把缺口堵了就睡觉好不好?”
“呃……”谢常殊:“我跟你一起。”
虞枭:“你的手不能再沾水了。”
黑暗里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神情,谢常殊探手摸到虞枭的脑袋,良久才说:“可是我也怕,怕你……”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虞枭心里,虞枭突然一个探身,挤进谢常殊腿间紧紧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埋了下,才说:“哥,很近的,我保证五分钟就回来。我在西南方那条小路。”
他是在下山的路上听到他哥的声音,急得发颤,吓得他他丢下东西就朝声源地跑去了。
他说完就冲进雨幕里。
谢常殊郁闷地蹲在木棚上,守在门口,还真认真地数起秒来。
好在虞枭言而有信。
不过他还是把那只小野猪拖了回来,一路上都是用冲的。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盏煤油灯,是他们白天在废弃物里淘到的。
他带着一身水汽,三两下堵了缺口,把油灯放好后没靠近谢常殊,道:“睡吧,我守着灯。”
谢常殊隔着昏暗的光,看他湿漉漉坐在一角,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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