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一角忽然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小雀吓了一跳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小郎君趴在墙头上。
这一片从没有见过这么个人,也没有发生这种事,小雀惊讶好奇多余害怕:你是谁?
我来看我媳妇的,他们说就在这里。他的声音让人听着不舒服,好像砂纸般粗粝,是你们俩谁?
薛嘉萝下意识地想要避开所有男人,她低头站起来想进房间,男孩却把目光对准了她:是你。
薛嘉萝好像被弓箭钉住的猎物,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又开始僵硬呆滞了。
男孩上下打量她:听说你不会说话?这样挺好的,我不喜欢听别人说话。但你太白了,我不喜欢,看上去没力气,也不行他边说边摇头,啧。
话音刚落,他就从墙头下去了。
小雀愣了一会才跑到墙边,用石头扔向墙外:喂!你是谁啊?
薛嘉萝偷偷回头一看人不见了,她肩膀放松下来,坐回了椅子,用眼神催促小雀继续抓石子。
小雀颠来倒去对梁英说不清下午趴在墙头的人是干什么的,不断重复突然有个人声音好难听这类无关紧要的,忘记了男孩说过什么。
梁英惊讶不已,立即出门向四邻打听,但周围没有人家里出现过这么一个人。她们院外的墙上被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凿出了坑,那人想必是踩着坑爬上来的,他已经爬上了墙,那下次梁英有些后怕,现在不比以前,年轻丫头还是得有个男人做依靠才行。
宁老板夫妻二人好一阵没有回过神来:那真的是老夫人孙女?
梁英说:难不成我是偷来抢来的?
宁老板连忙说:我并非此意只是丫头看上去不像平常人家能养出来的,总感觉
梁英皱眉:她母亲能独自抚养十六年,想来应该是富贵人家,宁老板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以不同意,我的孙女还是不愁嫁的。
没有没有您孙女配犬子绰绰有余,就是嫁入官家也轻而易举。宁老板犹豫之后一咬牙,您若不嫌弃,我五日后让媒婆上门提亲,之后寻高僧看八字定婚期,风风光光将您孙女接进宁家。
我没有催你的意思。梁英脸色缓和了一些:宁老板也该让我见见您儿子是不是?
宁老板轻轻敲了敲门:儿子,爹进来了。
里面无人回应,宁老板等了一会对梁英说:我们进去吧。
宁老板的儿子宁易正是那天爬上墙头说了那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的人,他趴在书案上,抓着毛笔看不出在画什么,明明门响了,却不抬头看一眼。
宁老板低声说:他就是这样,不爱说话,问他也大多时候不回答。
梁英仔细观察宁易,发现他好像在走神,眼神有些无神涣散。他面上光洁,指甲干净,应该不是疯起来没边没沿的人,他先放了一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