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秋把手上花绳往她眼前一晃,夫人的手伸出来好不好?见薛嘉萝没有反应,她松开手上绳子,把绳子往薛嘉萝手上套,这只手这样
晓秋在努力转移薛嘉萝的注意力,周君泽在一旁站了一会,静静走过来坐在不远的椅子上。
薛嘉萝很害怕,身体一倾抱住了晓秋,话都说不利索了:汤要喝汤
她每晚喝了加了药的汤就会睡,她下意识地想要睡着来逃避。
周君泽忍不住了,他站起来对晓秋说:你出去。
晓秋很为难:夫人她不松手实际上她也不能出去。
周君泽看了一眼薛嘉萝用力到关节泛白的手指,想去掰开她的手指,手伸到一半又放下。
他从怀里掏出翡翠玲珑轻轻摇了摇,看,想要吗?
铃铛声音清脆,然而薛嘉萝根本不回头看,她太过用力抱着晓秋以至于身体都在颤抖,呼吸又急又重,面色发白。
周君泽再怎么看晓秋碍眼也知道不能让她出去,不然薛嘉萝可能又要崩溃,他尝试着摸了摸薛嘉萝的手背,她受了惊吓突然短促的尖叫。
晓秋连忙抚慰:别怕别怕,奴婢给你唱歌好不好?
薛嘉萝的泪水溢出来,她像服用芙蓉片上瘾的瘾君子一般重复:汤汤
不能再刺激她了,晓秋顾不得看周君泽脸色,连忙高声道:把夫人的汤准备好!
侍女们来来回回忙碌,屋子里只有周君泽一个多余的人,他看着薛嘉萝被身强力健的侍女背到屏风后面,晓秋急忙端着一碗汤走进去,不一会听见她说:慢慢喝慢一些
然后她唱起方言小调,足足唱了半个时辰才从内屋出来。
晓秋在周君泽面前跪下,心中砰砰直跳,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她。
殿下恕罪。
周君泽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他只觉得茫然:怎么会这么严重
不久前还亲亲密密黏着他,看他的眼神专注甜蜜,现在却视他如同猛兽,这么多天了没有半分好转。他以前待她不怎么样,她一直不计较,连记都不会记在心里。现在他投入了,但她却成这样了。
周君泽失魂落魄站了许久,晓秋看他没有要处置自己的意思才说:殿下,奴婢有一言。
周君泽看她一眼。
晓秋鼓起勇气说:殿下今日太过冒进,慢慢来,夫人可能会好接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