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薛嘉萝再次穿错了衣服,月河铁了心让她换过来。
来穿这件。
薛嘉萝撅嘴:不要。
穿这件,听话。
薛嘉萝躲到一边:不!
月河深深呼出一口气:不换,以后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薛嘉萝鼻子一哼,很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月河紧紧攥着衣服,胸口起伏:你怎么会这么傻?你清醒一些看一看啊,你现在是什么境地你知道吗?为什么不懂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愤怒,她心口沉甸甸的,眼睛酸涩难忍,眼泪止不住地涌了上来。
她捂着脸流泪,脑子都开始晕沉了,衣角被拽住轻轻摇了摇,勉强擦干眼泪,她抬起头,眼泪瞬间又下来了。
薛嘉萝自己换好了衣服,正是那身成套的胭脂纱衣,她眼睛圆溜溜,睫毛不停扇动,有点不安地说:看,我换好了。
月河以前把薛嘉萝当成是孩童,对待她的方法无非是诱哄和命令,最开始的确是有用的,现在不行了,薛嘉萝会自己思索然后看心情抵触,她发现另一种让薛嘉萝听话的办法。
她的脑子并不是完全空白的,她有自己的原则和想法,一旦摸准她想事情的规律,让她听话其实很简单。
比如说,她发现薛嘉萝的心肠特别软,她爱哭,明白哭是件难受的事情,所以看见别人伤心哭泣就十分着急,会努力讨好,笨拙地用自己方式安慰对方。
她不过啜泣几声,薛嘉萝连真哭假哭还没分清楚就急匆匆过来了。
月河坐在椅子上,低着头肩膀抽动,薛嘉萝弯腰下来想看她是不是在流泪,月河用手帕在鼻子上一捂,被帕子上的辣椒呛得红了眼睛。
咦?她干脆蹲下来,抬头看着她,不要伤心,别哭呀。
月河不敢再用帕子了,她用手背抹着眼泪:我想回去了。
回哪里?
凉风院。月河说:还记得凉风院吗?我们从那里来的,那是你的地盘,也是我的家。
可是薛嘉萝犹豫看了看四周,熙熙说,要我每天在这里等他
月河见状又用帕子蹭了蹭鼻尖,更汹涌的泪水冒出来,眼睛火辣辣的,凉风院有我的屋子,我的床,还有我亲手种的花你还记得凉风院的秋千和你挖的洞吗?都还等着你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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