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会让他去吗?
苍鹤微抬眼看着面色不好的帝君,指节微紧,下一秒,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主动认了错。
君上,请责罚。
他从腰间抽出了皮鞭,呈递到了帝君的面前。
秦玦微怔,似是没料到苍鹤会如此,面色有些诧异,他低头看着跪着的人,他把头低的极近,从他这个角度看,只能看见金黄色的头发萎靡的披着,就像一只金毛犬,他身上还带着水汽,似是刚刚洗过澡,面色微白,鼻息间的呼吸不如寻常那样平缓,微带着喘,再一看那双修长健硕的腿,微微的颤着
这人是刚跑了步回来。
帝君默默观察着,想起上次惩罚这人就是惩罚他跑圈来着,如今,他倒是自己先跑了。
站在他身前的帝君许久没有说话,安静的样子更让苍鹤忐忑了,他更希望的是,来责怪他的君父,来惩罚他的君父,而非这样沉默的帝君。
许久,久的苍鹤都有些腿麻了,那人出了声,却是意外的平静。
起来吧,我没资格惩罚你。
苍鹤一愣,帝君说他没资格,这什么意思?
他是不认他这个养子了么?
苍鹤心中慌乱,他不敢起身,揪紧了长鞭,抬眼去看帝君说:君父,我真的知错了,我不是有意的,他喊我阿鹤,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喊了,上一次听到还是我母亲
苍鹤的声音低了下去,神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下去:是我母亲喊的。
秦玦似是没料到他这么激动,恍然一想,想起刚才那话的歧义来,他微敛了眉目,上前伸手扶起了他:你误会了,我刚才那话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比起苍鹤,他当初才是真的伤害到了那小家伙。
要说惩罚,他是真的没有资格。
若要惩罚,也只有他才能罚你。
这个他指的是谁,二人都明了,这意思带着意有所指,但苍鹤以为这人是说他惹了那人,就该那人来选择原谅或罚人,竟然也没听出那其中的含义。
他被帝君单手扶起,心还是慌的,他想问那他可以去找他祈求他原谅和惩罚吗?却又不敢问。
秦玦望着面前的上将,几天不见,他好像温和了许多。
脸还是那张脸,就是周身竖起的尖刺仿佛被收回去了些许,时常带着冷冽的神情也褪去了不少。
看来,这人跟唐姓兄弟二人相处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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