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抽泣着走过去，陈长生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温和道：放心，爸爸不会给你和弟弟找后妈的，永远都不会。

小姑娘闻言顿了下，哭仍没能止住，因为之前就在外头哭过了，现在又哭得厉害，她打起了哭嗝。

真，真的吗?

陈长生轻轻拍着她的背道：真的。

那妈妈会回来吗?

陈长生闻言，一下顿住，他垂眸，看着怀里正在喝奶，只与母亲相处过一个月的小儿子，微微抱紧了些。

他对着陈知知微微扯了扯唇角，道：会，她会回来的。

陈知知的哭泣才慢慢停了下来。

那，那我们，拉，拉钩钩。

小姑娘神出白嫩细软的小拇指，陈长生修长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最终，与她的对上，一大一小的拇指碰在一起。

陈知知得到保证，立刻不哭了，整个人欢喜起来。

陈长生却心头酸涩，他在心里问自己，她真的会回来吗?

想起她之前还在时的心不在焉和时不时的心虚，想起那封信，又想起这半年，一百多天日日夜夜，带着孩子的等待。

陈长生心头的酸涩更甚，其实，在她提出要去探亲，不愿意他一起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可他还是去赌了。

他，终究还是赌输了。

对了，狗蛋哥哥也来了。陈知知得了自家爸爸的保证，立刻想起原狗蛋。

她忙跑出去，就看到往外走的男孩。

陈知知立刻跑过去，将他往屋里拉。

狗蛋来了啊。陈长生敛起思绪，发现自家女儿带着原狗蛋进来，也发现了女儿裙子的脏乱。清冷的眉宇蹙了蹙，他问：知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陈知知抿着唇，低低地将几个小女孩的事告诉了陈长生。

陈长生听完，紧绷着脸，眸里沉着怒气。

他不怪其他人在外头说三道四，但他不允许别人这么对待他女儿。

陈长生心里很快有了一番打算。

他对男孩道：狗蛋，谢谢你帮了知知。

陈叔，不用谢。

陈长生看着又瘦又小的男孩，眼里满是慈爱与心疼。

怀里，小儿子已经喝完奶粉，陈长生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打着奶嗝，孩子睁着一双乌溜溜亮晶晶的眼睛看他，陈长生眼底一片柔和。

陈长生将他放在炕上，又去冲了两碗奶粉，给陈知知和原狗蛋一人一碗。

不用了，陈叔，我不喝，我得回家了。

陈长生忙拉住要离开的原狗蛋，态度略有些强硬道：喝吧，都已经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