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加重了专门两个字,听起来就像是管事专门给萧宸挖陷阱,让他赌输,背负那么多债务。
管事听完,心里咯噔一下。
他确实是专门挖了坑给萧宸跳的。
但凡进了赌坊,懂那么点赌钱规则的人,都不会作死到去玩跳马。
那玩的不是马,玩的是命啊。
试想一下,几局就翻了那么多倍的银子,根本还不完,银子还不了,当然只能拿命来偿还了。
可是,他能承认吗?
当然不能,不然他这赌坊就开不下去了。
他又看向萧亘,想让萧亘开口说几句,给他拿拿主意,可萧亘就是不看他。
萧亘是有心想说什么,可刚刚殷音那个犀利得几乎把他看透的眼神,真的吓到他了。
他垂眸,一声不吭。
这,这当然可以。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又得不到萧亘的提示,管事再没办法拒绝,您要赌什么?
和我儿子一样,跟你赌跳马。
众人一听,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老子和儿子都是不怕死的啊。
儿子刚刚才因为跳马输了四千多万两的银子,如今他还要玩跳马。
虽然众人觉得眼前的人疯了,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激动得脸涨红。
能到赌坊赌博的人,哪一个不是胆大的,哪一个不是为了寻求刺激的
而跳马,玩的就是心跳而刺激。
那种一输一赢,那种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刺激。
管事也愣住了,但他还没开口,殷音又道:不过我与你赌六局,中途不可弃赛。如果我输了,我输的钱和我儿子输的钱,我会一并给你,如果我没办法给你,我们两个把命给你。如果到第六局结束,你输了,那你就给钱或给命。当然,如果你想中途弃赛也可以,若你弃赛,那我儿子的赌债则一笔勾销。你还要赔我五十万两银子,不知对于这个规则管事接不接受?
殷音手里依旧提着紫金鞭子,气定神闲,仿佛她根本不在意自己和儿子的命,能随口拿出来赌一般。
这下子,众人再次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疯了。
萧宸也吓到了。
他连忙上前要阻止。
刚刚母后已经跟他说了跳马的危险性,母后又怎么能自己再赌呢,而且还压上了性命。
他虽然是个混账,但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母后为了他豁出去性命,而且如果被父皇知道的话,以父皇对母后的深情,说不会会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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