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没有门,只用了一件不要的破衣服当做挡帘。
父母还在屋里吃饭,弟弟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没有人会知道,他和范情在厨房做了什么。
两个男人,一个常年在泥巴地里干活,一个是前途无限的大学生。
可现在,后者却被前者拥在怀里,好不容易能喘上气了,又再次被吻得眼尾发红。
郝宿也是在跟范情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才知道对方的身体过于敏感,就连亲吻都会……
他点到为止,毕竟两人还在厨房,一连亲了范情三次,就捏着对方的下巴,将他嘴角边的口水擦掉,不再亲了。
郝宿指腹上尽是粗糙的厚茧,这么会儿功夫,不止是对方的嘴角被他擦红了,就连下巴都印出了红印。
人又是刚被亲过一回,看上去情态靡靡。
范情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十分大胆的。
郝宿想起上一回对方跟他说过的话,那次也是范情在教他。他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很想看到你像现在这样流汗的样子了。”
他用最正经的语气跟他在那种情境下说出了这样的话。
饶是郝宿,都差点没有收住手上的劲。
他的手很粗糙,可在某个时候,却又异常的有用。
范情教会郝宿什么,郝宿就会做什么。他不教的事情,郝宿从来不会做。
因此范情想要什么,只能忍着羞|耻自己来跟郝宿说。
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回了。
范情在郝宿要放开自己之前,将人搂紧了许多。
“我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睡。”
之前有几次,范情也这样留下来作过客。
郝宿知道,除了吻以外,范情在其它方面想要的也很多。
他望着一脸乖巧的青年,看着他被自己吻得泛红的嘴巴,心底发软。
“好。”
“等会我让二根去你家里走一趟。”
二根是郝宿弟弟的小名,还没回家的那个叫三根。
现在再跟范情相处,郝宿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无所适从。
他知道,当初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觉得范情跟自己的身份相差太大。
但那些地位上的差别,随着范情一次又一次地亲近,早就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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