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触感叫人心驰摇曳,失控的感觉来得迅速又剧烈。
就在范情连背脊都弓起来的时候,郝宿忽而睁开了眼睛。
刚才还沉醉不已的人几乎是以最快地速度直起了身,并且竭力做出一副平常的样子,可惜从耳朵到脖子,整个人都红了,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范情偷亲郝宿,被后者温柔的眼睛看了个彻底。
“少爷,你刚才在做什么?”
“没什么。”
接吻的后遗症一时半会没有那么快消失,范情|色厉内荏地回答郝宿时,人还跟着颤了一下。
于是不出意外地听到了一声浅笑,郝宿又像是那天在储物间的样子了。
他从树杈上坐了起来,两只脚踏在地上,面对着范情,语气笃定:“你在偷亲我。”
“我才没有偷、偷亲你,接吻什么的最恶心了!”
范情否认得太快,可目光却闪躲得不敢看他。
郝宿唇角微弯,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离开了树杈,不知道要去哪里,看方向并不是要回操场。
于是刚才还矢口否认的人又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脚步踏在地面上,带起一阵沙沙的落叶声。
郝宿走了没多久,转过头问范情:“少爷,你没有自己的事吗?跟着我干嘛?”
“我没有跟着你。”
范情语气骄横,可两只手背在后面,都已经紧张地捏来捏去了,生怕郝宿会再赶他离开。结果对方又像是之前那样,不跟他说话,也不理会他了。
郝宿继续往前走,范情鼓着脸跟着人。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吻,还有郝宿的态度,哪里注意到两个人越走越偏。
郝宿也不提醒范情,身影突然拐进了其它地方。
身后的小尾巴慌慌张张赶来的时候,就被他抵在了墙角。
吻温柔,缱绻,窒息。
范情的两只手紧紧抓住了郝宿的胳膊,话也说不出来,眼眶里的雾气最终变成了泪花。
倨傲的少爷被郝宿亲到哭了,背脊一阵一阵地在打颤。
等郝宿放开他的时候,范情哽着声音说:“接吻什么的最恶心了。”
“既然少爷不喜欢,以后就不亲了。”
郝宿说完,作势就要放开范情,往后退开。看他的模样,似乎要转头去找其他人了。
才走了一步,就被范情拉住了。
少爷脸上以往的高傲和骄横似乎都被郝宿吻干净了,只剩下满脸的委屈。
他也不说话,就眼巴巴地看着人掉眼泪。
“怎么了?”
范情仍旧没开口,他抿着唇,执拗一样地看着郝宿。
手上抓着郝宿的力气越来越大。
“不说话的话,我就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