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被丢掉。
郝宿踏进奇迹森林就感觉到了范情的情绪波动,一回来便看到他掩着翅膀掉眼泪的样子。好像是受了天大的欺负,胸口那一块的羽毛都被眼泪打成了一绺一绺的。
他当即就将小肥啾托起来检查了一番。
范情一看到郝宿,哭得更可怜了,扑着翅膀直往他脖子里钻,还一边唧唧地讲着话。
不过语无伦次的,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
郝宿勉强从他的话里分析出了一些重要信息,再结合桌子上摆着的那些小玩具,大概明白了范情在哭什么。
不但失了忆,还自己吃自己的醋。
他摸了摸小肥啾的脑袋,在对方还难过得掉眼泪时,亲了一下范情。
于是手里的小鸟立刻就又变得僵挺挺的,连在伤心都忘了,身上的羽毛慢吞吞地开始变色。
亲、人类亲他了。
他在做梦吗?
“不是在做梦。”
郝宿仿佛能听到他心里的话一样,还又亲了小肥啾一口。这回他是先亲了亲对方的脑袋,然后又亲了亲他的小胸脯,神态温柔得让小鸟快要化成一滩水。
在托起范情的时候,郝宿就已经让对方身上被打湿的羽毛变干了。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被亲迷糊的小肥啾哪里还能听到郝宿在说什么,他脑袋都快要冒烟了。
人类怎么、怎么这么亲他啊,好、好害羞。可是,还想再被多亲一下。
之前范情拔自己的毛送给郝宿,因为郝宿接了,所以接下来的几天出门之前,他都会再拔一根。
还是郝宿说,毛拔多了会变秃,他不喜欢小秃鸟,才阻止了小肥啾热情求爱的举动。
这会儿范情又想要再拔一根毛送给郝宿了。
他昨天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羽毛,发现有一根比之前送给郝宿的还要漂亮!
范情思考了一下,觉得比在郝宿房间里发现的那根羽毛更漂亮。
就算郝宿以前养了许多小奴隶,但现在陪在对方身边的是他。
而且,郝宿刚才还亲他了。
所以他一定是最得宠的小奴隶。
啾唧唧。
范情恢复了精神,害羞嗒嗒地叫了两声。刚想要往郝宿的手指缝里钻,就又被捉了出来。
“这点倒是没变,一害羞就想要往缝里钻。”
手指缝,胳膊跟身体并拢的缝,大腿缝,只要动物情情害羞,哪里都会钻。有一回他还可可爱爱地躲在了被子缝里,把自己闷得气喘吁吁的。
郝宿带着范情走到了摆放小玩具的桌子边,然后拿起了一根羽毛。
或许是同类相斥,那么多东西里面,范情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根羽毛了。
他还恶里恶气地冲这根羽毛哈了一口气,颇有种仗着郝宿刚才亲了他,就立刻娇纵得耀武扬威的感觉。
等做完了,又假装乖巧用脑袋蹭蹭郝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