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在翅膀当中将范情抱住,吻了吻他的发心。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范情又无声无息地变回了小肥啾的样子。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窝在郝宿的脖子里睡了一个晚上。
贪心的小鸟只心虚了一秒钟,很快就又探起了脑袋。
他见郝宿还没有醒来,终于壮着还没人一根手指头小的胆子,在郝宿的嘴角啾了一口。
鸟喙尖尖快快的,亲完人就赶忙飞回到了自己的鸟架上。
不过范情在横木上站着站着,就觉得自己的爪子变得软绵绵的,蓝白色的小鸟都要变成粉白色的小鸟了。
他啾啾呜呜的,从郝宿的房间扑着翅膀飞了出去。
只是前后不到几秒,范情又飞回来了,然后又悄悄地在郝宿的头发里埋了两下。
小肥啾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今早“打工”之前,还害羞非常地从自己的身上拔了一根羽毛送给郝宿。
羽毛是他精挑细选,最好看的那一根。
给羽毛是求爱的意思,小奴隶暗戳戳地用这种方法在跟自己的主人示爱。
看到郝宿收下了羽毛,范情出门的时候都快活地叽叽喳喳个不停。尽管他知道郝宿可能并不懂得自己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他高兴。
郝宿站在宝石树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认真等宝石成熟的小肥啾。
周围的植物和土地都在因为他的到来而发生躁动,他视线略垂,它们又变得安安静静的。
范情在变成小鸟以后,每当特别开心时,身上就会涌出一阵蜜糖的甜美味道。
昨晚抱着人睡了一夜,郝宿也就闻到了一夜。
知道范情没有继续做梦,郝宿放心了不少。
记忆回笼是需要时间适应的,如果范情还会继续做梦的话,说明身体产生了排斥,以及……
郝宿漆黑的瞳孔中闪现出了一抹淡金色,那是跟功德差不多的颜色,却要更加纯粹浓重。
之所以在范情来之前积攒那么多功德,是他担心对方的身体不能承受庞大的记忆。
有了那些功德打底,范情就不会有事了。
郝宿没有特意隐瞒自己的行踪,因此在小肥啾刚摘下宝石准备飞回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然后立刻欢欢喜喜地贴了过来。
范情嘴里叼着宝石,没办法唧唧啾,就一个劲地拍翅膀。
还是郝宿接过了宝石,他才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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