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不都是你自己拿过来的吗?”
那样认真的疑惑,仿佛范情要是说上一句不想玩了,就会立刻将这些衣服全部拿走。
哪怕小兔子以后还想要窝在里面,也绝无可能了。
半人模样的范情还是头一次在夜间穿得这样齐整,然而这似乎起到了某种反作用。
郝宿替他穿得越整齐,他的情绪就越激.乱。
兔耳朵已经全部竖起来了,兔子尾巴被长袖衫盖住,只能看到一些朦朦胧胧的迹象。
范情以绝对的依赖姿态,要说话又说不完整地道:“味……呜……”
这些衣服郝宿才隔了几天没穿,即使已经洗干净了,可范情现在变成了小兔子,嗅觉尤其敏锐。
穿到身上以后,还是在郝宿怀里,他轻而易举就闻到了上头所有的味.道,因此看上去就更显靡靡之态了。
“味.道?”
“太、多了。”人类无法察觉到的气.味,对于小兔子来说,实在太浓了。
现在的范情好像是处于一桶烈酒当中,呼吸之间具是无法挥散的酒气,让他都要.喘.不过气了。
“那怎么办?”
“要脱……”
小兔子眼泪哗哗的,手还是被郝宿的头发缚住的状态。
“不行,今夜起风了,如果不穿衣服的话,情情会着凉的。”
说完起风的话,森林里的树枝就陆续摆拂起来,范情的兔子耳朵支棱了一下,听到了外头的风声。
“再说,情情还没有.停.下.来,确定要让我都看到吗?”
被长衫挡住的不仅只有兔子尾巴,还有别的,颇有一些汩汩不止的模样,随着眼泪一起。
听郝宿说到这里,范情总算是住了话头。
但他在这种时候又想要再被郝宿抱抱,于是一边可怜巴巴地流着眼泪,一边伸开手,哽.咽非常地道:“抱……”
“不怕了?”
“没、没有怕。”
就算是被郝宿这里确认,那里确认,范情也都从来没有怕过。他就只是身体在过载的时候,本能不受。
眼圈红彤彤的小兔子跟郝宿说话的时候,还瞟了一眼衣摆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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