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同时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在藏书室也会穿得如此严实。
“你愿意吗?”
“当然。”
善良的青年怎么会拒绝帮助别人呢?几乎是在范情问出口的瞬间,他就答应下来了。
一直搭着的手也是这个时候收了回来,然而撤离的时候,薄茧依旧对范情造成了一些影响。
他的手又被白袍所掩,可指尖却在不住地发着.抖,狼.狈得厉害。
图腾果不其然,在下一刻立刻蔓.延.至了手.背.上。
“谢谢。”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郝宿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遭遇了怎样的困境,他甚至也没有考虑过自己会不会有失败的可能,因为他已经和那位爱谷欠之神交易好了。
因此在回答的时候,他又一次地想起了对方。
范情本就.流.散的图腾变得更加夸张了。
他跟郝宿在一起的时候,那些图腾都要比平常更加艳丽。
郝宿会为那些图腾感到惊叹,他曾经称赞过它们的美丽,甚至……
范情闭了闭眼睛,郝宿甚至一度将那些图腾.逼.得,直接蔓.延.到了他的脸颊上,在即将接近眼尾的位置时,才堪堪.停.下。
他还会以一种极淳朴的语气向他陈述着这一事实,话语不含任何其它意味,可又远胜一切。
而后,郝宿又总会因为看着范情太过辛苦的样子,以一种格外的爱怜吻着他。
那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对方究竟拥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或者,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下。”他要他在图腾遍斥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做。
分明是体贴的,但又包含了一种无知的过分。仿佛是故意藏着坏心,以此折.磨.着要自己丢却原则的神明。
哪怕对方自己来,郝宿也还是叫他无能达到。
范情不经意地想着,忽而郝宿站得离他更近了些。不过他看的并不是他,而是藏书室那些书。
“这里的书好多。”郝宿看了一圈,“你平时清扫这里的时候,一定很辛苦吧?”
他真会体谅别人,哪怕只是一个才认识的朋友,就能为他考虑到这里。
“还好。”范情放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你想要参观一下吗?”
“我可以吗?”
“藏书室本来就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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