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的惊吓太大了,以至于这连续的发展没让范情能很快地回应。
而郝宿在问出口以后,就已经将人轻轻揽在了怀中。宽大的手掌还在范情的后脑上慢慢抚着,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无言的安慰。
“等会哥哥陪我跳一支舞吧。”
他们这又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舞会,只是一群年轻人在一块玩而已,没有人规定男士一定要给自己找一名女伴。
晚霞晕晕,在天畔浮动着柔和的光彩,映照在两人身上,有一种格外的美好。
范情在郝宿轻声的言语当中,终于能正常地开始跟人说话了。
“宿宿……”范情的眼睛酸酸的,刚才那个瞬间,被郝宿发现的巨大恐慌笼罩在他心头,让他怕得厉害。
“嗯,我在这里。”
“对不起。”
“不舒服的人是哥哥,怎么还反过来跟我道歉。”郝宿笑着,跟范情贴了贴额头,两人连鼻尖都抵在了一起,夕阳西下,亲密过分。
呼吸缠绕间,范情紧张不安的情绪被另一种感觉取代了,那是郝宿带来的。
他们这样的近,郝宿清楚地看到了范情眼神的变化。他在范情恢复了血色,甚至皮.肤又逐渐染红的时候,将脸贴在了范情的脸上。
范情说不清自己在这一刻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他在郝宿贴过来时,瞳孔就放大了,那被努力压抑的感情也快要忍耐不住地想要喷.薄而出。
这不应该是兄弟之间的相处,范情的头脑比什么时候都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眼尾随着郝宿的举动迅速泛红,范情还感觉到郝宿又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他的身体又在开始颤-抖了,却不再是因为害怕。
“哥哥……”
郝宿脸贴着范情的脸,说话的时候,缓缓地,将唇碰到了范情的耳朵。
他这样的叫他,声音是范情午夜梦回时经常听到的。
可除了这两个字以外,郝宿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范情觉得自己的半边身体都软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眼中的酸涩更深,在郝宿亲到了他的耳朵时,倏而滚了一颗眼泪下来。
扑簌,漂亮极了。
郝宿看到了范情的眼泪,他只是替他一一擦干净,却什么话都没问。
那种被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终于达到了巅峰,哪怕是一个眼神,都处在绝对的暧.昧当中。
“走吧。”
郝宿拉着范情,带着对方往舞厅走去,期间一直没有松开过人。
一重重的迷雾在脚下被步步踏开,有什么快要清晰了起来。只是那太过奢侈,对于范情来说,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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