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前后的回答好矛盾。”
问他手痒不痒,说不痒,问他为什么要缩,又说痒。
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
对此,范情没有回答。他在被郝宿放开以后,立刻就将那只手从栏杆上收了回去,而后垂在身侧,握得紧紧的。
他被郝宿捏得不仅指尖痒痒的,整个掌心都痒痒的。偏偏那痒不是浮于表面,更像是在里层。
将他吊着,难熬到了极点。
范情薄弱的意志被郝宿一次又一次地挑动着,刺猬怕伤害到抚摸自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的刺收敛起来。
再过不久,他就会乖乖地被郝宿捧在手掌心了。
游艇在冲浪点停了下来,一行人哗啦啦地顺着扶梯走了下去,在教练的指导下玩了起来。
裴廷秋也过来了这边,跟范情他们一起。
不过仔细观察的话,又会发现同样都是在教人,郝宿对范情总是要格外照顾。在他站不稳的时候,还会伸手托住人。
范情会游泳,掉进海里也不用担心会发生呛水的问题,可郝宿总是在最大程度杜绝他摔下去的可能。
冲浪要求人的平衡性高,范情在这方面没问题,被郝宿教了几遍后,就掌握了技巧。
裴廷秋跟他相比,进度差了一截,大呼郝宿偏心,让人也来教教自己。
后来的时间里,则是郝宿跟范情一起在教裴廷秋,三个人渐渐地都熟练了起来,一行人还来了个临时的比赛。
像之前说的,搞了个彩头。最差的五个人今天要当服务生,负责伺候另外的人。
这个提议有趣又无伤大雅,因此大家很快就举手通过了。
最后是郝宿夺得了冠军,裴廷秋不幸沦为五个人之一,范情则是不上不下,刚好在及格线。
玩到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众人才又到了游艇上。
大家冲澡的冲澡,换衣服的换衣服,吃东西的吃东西。
就这样,裴廷秋默默观察了范情三天时间。
假设终于成了真,裴廷秋发现了,范情对郝宿有不同寻常的心思。
每每在郝宿靠近的时候,范情都是又紧张又高兴。他会因为郝宿的亲近而开心,会因为郝宿跟他人的亲近而失落。
范情整个人的情绪都系在了郝宿一个人身上。
范情喜欢郝宿。
确认这一点的时候,裴廷秋灌了自己许多酒。
他之前觉得范情和郝宿之间不对劲,但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们是亲兄弟,范情怎么能喜欢郝宿?
裴廷秋喜欢郝宿是一回事,他也是真心实意拿范情当朋友的。既然知道了这件事,他就不可能袖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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