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话也不知道自己哭得可怜,哽着,肩膀收拢。
然而他越是如此,郝宿就越要跟他作对似的。实际上,他的那点抗|拒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几近于无。
“哥哥不喜欢我吗?”
郝宿问他,用一中醉态中的委屈语气。
“……喜、喜欢。”
怎么会不喜欢郝宿呢,他比谁都喜欢他。这样逾越的问题,以范情从未料想过的方式被郝宿问了出来。
同样的,也是以他从未料想过的方式回答了对方。
他明知道郝宿的喜欢不是那个意思,可还是忍不住将真心也掺杂在了里面。
他喜欢郝宿,很喜欢,很喜欢。
或许这辈子他都不能对郝宿说出这句话,想到这里,范情心里莫名一酸。
郝宿抬起头,俯身,又跟范情的额头贴了贴。
“那哥哥为什么要推开我?”
眼神含着控诉,似乎对方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话问得范情又是一阵心虚,他会推人,自然是因为……他被闻得受不住。
眼尾的颜色更深了,范情唾弃着自己。比起想跟郝宿保持距离,他竟然是被占据上风的那个理由控制。
不想郝宿再问下去,范情掩耳盗铃地说:“宿宿,你醉了。”
他应该是要继续把人推开的,可手好像连半分力气都没有。说着拒绝的话,却又毫无作为。
郝宿稍微将头抬起了一点,也没说话,就这么一直盯着人看。
于是范情就发现了,不仅是闻,郝宿看一看自己,同样都会让他受不住。
他张嘴,才要说话,就被郝宿抢先一步。
“哥哥又要叫我别看了吗?”
郝宿说中了对方的心思,于是那眼泪就又落了下来。雪一样的人,却会在郝宿的怀里哭。
泛红的眼皮要多好看就有多好看。
范情哆着手,将郝宿的眼睛捂住了。然后才慢慢地,将自己的额头也抵在对方的肩膀上。
“别看我。”
以哀求的语气,可怜无比的。
郝宿眨了眨眼睛,眼睫毛在范情的掌心扫过一阵|痒|意。
他被吓到了般,人也跟着抖了一下。
“好,我不看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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