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郝宿带回来之前,他们哪里想到范情会这么喜欢对方。
小范情对新来的弟弟喜欢的程度简直超出两个大人的想象,整日里都跟对方形影不离的。
但那时是单纯的,他可以因为喜欢对方,不舍得对方,就直言不讳地跟郝宿说出来,让他陪着自己。
可是长大以后就不行了。
有许多次从睡梦中醒来,范情躺在那里,心中都涌出一股强烈到可怕的渴望。
他想要偷偷地走进郝宿的房间,想要贪婪地看着郝宿不设防备的睡颜。
想要吻着他,爱着他。
他想牵住他的手,想依偎在他身边。
想要让对方发现自己浓烈炽热的骇人情感,想要让对方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想要那张温柔的脸上也能因他出现不同的神态,想要听到他喊他哥哥,在情致上涌时分。
郝宿的声音那么好听。
范情最喜欢听郝宿说话了,永远都是那样不疾不徐的。
那感觉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在经过冗长的验证推导以后,终于得出了一道非常难的数学题答案的成就与高兴。
范情的喜欢很少,而郝宿永远都凌驾在他的一切喜欢上。
他是他最喜欢,最爱的。
范情想得睡不着,想得快要把自己.逼.疯。
他对郝宿擅自拥有了无数次的构画,背||德与愧疚几乎将他淹没。可更多的,却是他那为人所不齿的变态般的满足。
最严重的一次,他真的走进了郝宿的房间,甚至站在了他的床头,微微俯身,以一副跟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模样,痴迷又病态地嗅着对方的味||道。
屋内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清,但这并不影响想象的运用。他的眼瞳带着令人心惊的亮意,嘴唇翕张,无声唤着郝宿的名字。
范情觉得那一刻的自己彻底疯了——他秉持着清冷非常的面容,却在闻着对方的同时,将无能作用的地方捉住。
这样的事情他做过,不过仅限自己的房间,还是在无可忍耐的时候做的。平时哪怕再想,也还是会忍住,或者是用别的方式消耗掉。
范情知道,自己去网球俱乐部的频||率越来越高背|后|投|射的究竟是什么。
是他对郝宿欲|望的增加。
然而一切又都是那样不由自已。
那天晚上,只差几厘米,他就真的亲到了郝宿。指尖的冰凉使他猝然回神,他更是发现自己竟然伸出了手,试图将脏污涂抹在对方的脸上。
范情狼|狈地逃出了郝宿的房间,即使如此,他也还是要保持安静,半点多余的声音都不能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