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比郝宿提前回来,因此该备置的都已经备好了。
锁链安装到了伸手可及的地方,其它辅助也一应俱全,甚至比先前囚锁郝宿的还更加充分。
人被直接放到了上面,细心地没有让范情被硌到。
除开为自己铐的几回,郝宿在这方面可谓是一个十足的新手。
他也不过多理解,直接就跟范情说:“情情说,我跟着做,好不好?”
师与生的位子也颠错了,这回范情是老师,郝宿是学生。
不管是哪位学生,都是虚心好学的。同样的,不管是哪位老师,也都愿意倾囊相授。
“先、铐手。”
咔嗒,是锁链栓上的声音。
范情被郝宿的神情迷.惑.着,以至于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
他又跟着讲了下去。
“再是、脚。”
逐一而行的,每一根锁链都有它的应归之位。
等到完全设置好以后,已经是十几分钟后了。郝宿锁人的时候,特意带着跟范情一样的慢吞吞。
他简直坏心得厉害。
范情说要加倍惩罚,他当真就执行着。
有好几次,范情想催人早些归置完,但他每每展出这个意图,就要被郝宿以更慢的速.度对待。
他不知道自己在对郝宿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慢,因为到了现在,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反……反了。”
原本是在手上的,被郝宿放到了脚上。而原本是在脚上的,却被郝宿放到了手上。
范情纠正着错误,不曾想郝宿已经将锁链的长度缩减了。
于是他的胳膊只能被.迫伸平,而脚也是相反地抬.起。
窗边的假想又一次出现在了脑海中,更彻底的。
郝宿还什么都没做,光是见到此番模样,范情就已经让锁链开始发响了
画作最后的一些包装被郝宿以这样的方式解落,整片玫瑰跃然纸上,红得招眼。
郝宿拿过范情提前放在边上的东西,按照之前教对方的三个步骤开始真正的帮忙。
他的帮忙显然比范情上回自己的单方面要更有用,眼皮低垂,人以一种极为学究的作派观看着。
范情只觉得那一朵朵的玫瑰被什么人砍走了,不,是它们从泥土里长出了新的枝叶。
陆续的声音。
锁链相击的叮啷之声依旧不断,手被带得连收都收不了,脚更是连回也回不去。
“夫人很喜欢在这里吧。”
郝宿声音低低的,以看透真相的语气。
“踩在伯爵大人的头顶上,跟他的儿子在一起的感觉怎么样?”
范情房间的正/下/方就是郝淮的房间,之所以要到这里来,就是有着这一层的缘故在。
看见郝宿的每时每刻,都会提醒范情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