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景重叠的感觉让范情兴奋,好似在最初见面的时候,他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吻着对方。
呼吸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急|促,到了分毫都不能的时候,吻也终于停下。
范情只知道追着郝宿亲,却不知道要如何纾|解自己,此时正无所遮掩地伏在郝宿的耳边喘|气。
他似乎对这一切都颇为满意,并且有意地要让郝宿听到自己的声音。
在这样的状况中,以一种松散却又掌握一切的语气道:“没有这个选项。”
他从来就没有给过郝宿选项,不管对方接不接受,都要留在他身边。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就永远留在这里。”
范情开始在玩郝宿的手了,锁链圈着手腕,手掌自然地微蜷。
他伸开手,跟郝宿比了比。郝宿的手比他大很多,应该说,因为这副身体太过瘦弱,对方整体都比他更大,两人的体型差明显,当范情缩在郝宿怀里的时候,远远望过去,很像是一头雄狮圈禁住了一枝玫瑰。
比了还不算,范情又跟郝宿十指扣了扣。
“我的手软吗?”范情的母亲自来就以最严格的标准要求他,也因此,像那些有违贵族的事情,对方从来不会允许他做。
他的手上连一点茧子都没有,细腻滑嫩,比品质最佳的蚕丝摸起来的手感都要好。
问完,范情没有再讲话,他似古老传说中的危险红月,沁透着,慢慢贴在了郝宿边上,连讲出的话都好像也带出了香气,馥郁又邪恶的。
“我身上也很软。”
范情语气里的冷意散了一些,引诱味道更浓了。甚至郝宿还能听出来,对方有些遗憾自己不能抱抱他。
漆黑的夜里,庄园一片沉寂,仆人们都已经睡下了,而新任的主人和他的继子却在房里讨论着这样的问题。
在白天的高傲下,是喜欢得无可削减的痴迷。
“您想要我怎么做?”
由始至终的敬称,铁链又哐啷响了一声。
无论多简单的话,从郝宿的嘴里说出来也都好像带上了特殊的诱惑力。
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境下,温柔坚定的人被威胁着,无能为力地妥协顺从。
“爱我。”
范情清冷的声音里是彻底的甜蜜,他揭开了郝宿的眼布,一头金色的长发映入眼帘。苍白脆弱之下,是染如晚霞般的美丽。
名义上的小妈要求他,要爱他。
郝宿深蓝色的眼睛像海域一样宽阔宁静,又是那样温柔的性格,当他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产生一种他是在深爱你的错觉。
范情的头发都被蹭乱了许多,那种矜傲当中,蕴含着的是无限的欢喜和娇气的天真,同时还有一些骨子里的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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