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包括他。
郝宿开门之前,看到了墙壁上挂着的一幅明显出自范情之手的画。
是一个笼子,里面关着模样好看的鸟。
真大胆啊。
郝宿的眼里浮现出一丝笑意,向管家道谢后,就进去了自己的屋子。
楼下,在郝宿离开以后,范情也用好了餐。
放下餐具不久,就有人来收拾碗碟。范情站起身,却在离开之前,将郝宿饮过的酒杯拿了起来。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红酒映着透明的酒杯,深红之色打在那截过分白皙的皮肤上。
浓密的睫毛随着垂眼的动作,在下眼睑处投出了一抹漂亮的剪影。
范情看了一会儿,忽而将唇印在了郝宿曾经喝过的那面。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水渍,不知道是酒还是其它。
饱满的唇肉被玻璃杯压得微平,一时分不出究竟是酒更红,还是唇更红。
喉结轻动,最后一口酒全部进了范情的嘴里,他的唇被浸染出了好看的亮色,然而脸上的皮肤瞬间就红了。
他不会喝酒,受到体质影响,几乎是一口就能醉。
眼下那红顺着脸,一路红到了脖子,就连拿着酒杯的手也都变成了桃红色。
范情的眼里亦充满了水光,这大大折减了原有的狠辣冷漠,却又增添了另类的风情。
脆弱又秾丽。
像他裙摆上的玫瑰,娇艳热烈,还带着利刺。
仆人都专心在自己的任务上,没人注意到范情的这个暧昧举动。
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怕被看到,就算他们知道他对郝宿有其它的心思又如何呢?他们敢违抗他的命令,敢擅自说什么吗?
范情有恃无恐极了,想到了什么,舌尖又舔了舔嘴唇上剩余的酒,而后将酒杯放了下去。
管家这个时候下来了,看到范情脸色嫣红的样子,立刻低下了头。
“夫人,少爷已经回房了。”小夫人是私底下的称呼,现在郝淮已经死了,仆人自然要称呼范情为夫人。
听到管家的话后,范情没有说什么话,直接走上了楼。
他向来都是如此,眼下仆人们已经弄清楚了这位小夫人的性情。
郝宿进入房间后,就到处参观了一下。这里应该是专门被改造过,各处都能看到明显的痕迹。
尤其是床头,郝宿看到四面的墙壁上都被安装上了不明显的铁环。假如床上有人的话,锁链应该很容易就将人固定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