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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球范情同样没有击中,并且连拿球杆都勉强,口中更是猝然发出了声音。

“怎么了?”

郝宿又在他的耳边重述了一遍桌球的规则与击球的要义,只是范情的衬衣却已在他的手中被|掀|起。

他说,击球之前,要全|身放松。

范情连手都软了,所有的姿态都做得不标准至极。

他说,击球之时,要于瞬间使劲。

范情|绷|紧了一切,头也没有按照“教练”教导的那般,跟球杆保持垂直,反而仰得高高的。颈部线条在这样的呈现中,产生了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态,脆弱又可怜的。

他说,出杆时双脚离地,即算犯规。

范情没有犯规,只不过桌面上的球被击得十分散|乱,不能以寻常姿|势再出击,因此郝宿教了他另一种。

范情一只月退半|架|在了桌沿边,整个人下压着,球杆被他拿得让人疑心会不会下一刻就要掉落。

但没有,因为郝宿在帮他。

郝宿教着他一起,盯着目标,球杆又快又准地出击。嘭——桌球在桌沿边碰撞,最后滚落到了网袋里。

一颗,接着一颗。

范情似乎在为自己的成绩而发出庆贺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但郝宿只是帮范情完成了一次示范,很快,他就又让对方自己去击球了。

轮到范情的时候,看上去很简单的动作总是要很费力才能完成,也因此,他庆贺的声音仿佛也会更大一点。

然而球总是很多,多到仿佛永远也打不完,让人看不见终点时间在哪里。

范情连声音都因为庆贺太过,逐渐沙哑起来,含着别样的情|调。

“只剩一半了,再努力一下。”

郝宿适时地鼓舞着人,他的鼓励向来都是有用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越发使得范情出错了。

最终,球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掷在了桌上,范情耍赖了。

他回身拥住郝宿,眼泪一滴一滴的。

“不……不打了。”

“那约定也不作数。”

“作数的。”

“不作。”

“作。”

“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