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揽住人,捉住了范情想要去解他衣服的手。
他看到范情的眼里都溢出了水光,明白对方现在很不好过。郝宿亲了亲人,却没有让范情继续下去。
“快到家了,到家里再……好吗?”讲完,郝宿停顿了一下,“情情有没有想过慢慢减轻对我的依赖?”
郝宿觉得范情对他的依赖过重,这种依赖指的是精神层面上。皮肤饥渴症容易让人产生不安全感,尤其是对于现在的范情来说,他相当于对方唯一的解药。
他希望范情是健康的。
但这话不知道哪里触到了范情当下本就万分敏感的神经,他眼尾红得厉害,拉下阻挡板让司机把车子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而后就让对方离开了。
“等会我会联系你。”
司机是范情身边的老人了,闻言没有多问,关闭车门以后就走远了。
范情今天坐的车子是很普通的款式,车厢狭窄,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更显得拥挤逼仄。
然而范情却在司机离开以后,就直接坐到了郝宿的身上,气氛在他的下一句话中变得万分浓稠。
“我想现在开始进行第二十二条。”
第二十二条。
随时随地,只要甲方需要,乙方就必须满足,不得拒绝。(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地方及场景:……)
哪怕他们现在在车子里。
范情很像是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人都是紧绷着的,一句话说得耗费了不少力气。
讲完,手又继续去解郝宿的衣服。
下一刻,郝宿再次捉住了他的手,同时揽紧了他的腰,好叫他能坐得稳些。
“情情先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皮肤饥渴症会突然发作得这么厉害?又为什么会这么要他?
范情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声音软绵绵的。
“郝宿,你喜欢我吗?”
他问完,表情愈冷,眼里的水光更多。
“你是不是……喜欢别人?”
“怎么会这么问?”郝宿替他将眼角的泪痕擦干净,“我不喜欢别人。”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参加宴会?”
郝宿拒绝的时候,范情问过他。尽管他自己平时也不太愿意参加这种会宴,但如果是和郝宿一起的话,范情是愿意的。
“为什么不想去?”问这话的范情没有明显的表情,然而尾音里面却掺杂了一点失落。
当初范情之所以会跟郝宿签订协议,只是因为那是他能够想到的最快地可以把郝宿绑到身边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