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风系好后,范情的脚又被重新挡住了。可他好像又过了最开始那个害羞劲,这会儿反而将脚主动露了出来。
听到父母说将郝宿叫过来只是为了订立契约,小公子也放了心。
“父亲,母亲,等回头契约立好了,让春居姑姑送到我房里就好了。”春居是余绵当年的陪嫁丫鬟,后来成为府里的掌事,从小看着范情长大的。
“好,都听你的。”
范仲这时候哪里还有不应的,他和余绵现在巴不得范情多跟郝宿亲近一些。说不定等到范情十八周岁的时候,府上准备的那些东西也用不到了。
“那父亲,我带郝宿先走了。”
“嗯,等会我再让厨房给你多添两道菜。”
听到范情的话后,郝宿也跟范仲、余绵告了辞。而后便见小公子朝他看了一眼,抿着的唇慢慢张开。
“郝宿,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他望着郝宿的时候,目光里有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欢喜。
等看到郝宿走到自己身边,唇又抿了起来,但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两人一起离开了前厅,余绵心思细腻,她在小儿子那一眼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老爷……”
“顺其自然吧,若真如此,他开心点也好。”
范情生来就比一般的孩子更辛苦,范仲何尝没有看出对方对郝宿的过分在意。他对范情没有特别大的期待,建功立业、光耀门楣,这些都不需要范情努力,对方只要能活下去就好。
余绵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明天我再去庙里烧烧香,求佛祖保佑咱们儿子。”
范情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回去的时候脚步倒放得慢。郝宿跟他并排走着,以至于小公子依稀能闻到对方身上沾着的花草芳香。
他不自觉地跟郝宿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福寿跟在后面,看在眼里,想提醒又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抬眼看看郝宿,对方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
范情不光是在偷偷闻着郝宿身上的味道,他还又将昨天的梦回味了一遍。
在郝宿身边回味有关对方的梦,有一种别样的刺激。范情一面觉得自己龌龊,一面又总是忍不住。
他怎么会将郝宿想成是蛇呢?
然而想象着现在站在他身侧的人其实身上布满了光滑的鳞片,舌头也细长无比时,范情又觉得对方有一种无比的……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琢磨了良久,才勉强寻出一个词——很.色。
变成蛇的郝宿看上去不仅不可怕,当对方竖着眼瞳,一边温柔地望向他,一边又用蛇尾缠住他的时候,简直色.气满满。
脑袋想出这个词的时候,范情忽然觉得自己的鼻子一热。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郝宿的声音就已经响起来了。
“公子,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