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郝宿忽然又狠狠踢了一脚柳誉的肚子,他温柔的语气在阴森的天牢里面显得那样悚然可怕。
“在御花园的时候,谁准你用那样的眼神去看他的?”
“记住了,不敢你重生多少次,他也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衣摆上不小心溅了些柳誉吐出来的血,郝宿没有在意。他没有直接弄死对方,而是将柳誉交给了天牢里专门的人。
这些人会让柳誉后悔重生。
等到柳誉的罪状全部交上去以后,范隐知道对方想要对范情下手,也不会放过对方。
郝宿没有让范情久等,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就带着对方出了宫。
两人骑的仍旧是黑马,不过这回没有再分开。郝宿从后面揽着人,握着缰绳,任由黑马自己溜达。
就像范情曾经假想的场景一样,郝宿叫了他的名字,还跟他说了很多悄悄话。
但因为附近还有人,更加限制的事情却是没有发生了。公主完全靠在郝宿的怀里,后背麻麻的也不管。
“郝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女子的?”这是范情一直没有想清楚的问题,郝宿是什么时候知道,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自认为自己隐藏的挺好的。
“第一次见到情情的时候。”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范情坐在上方,郝宿在下方,手里拿着一杯酒,风流倜傥。见公主的视线望过来,探花郎眉眼带笑,浪荡不羁地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郝宿就已经看出来了。范情回想着当初的事情,只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了。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直觉。”
“直觉?”
“嗯。”郝宿将人拥得更紧了些,附耳低声道:“就算不知道,第二次在一起的时候也能感觉到。情情,很明显的。”
男女之间的身体差异很大,就算范情伸手隔住了,可那么明显,郝宿就算被蒙住了眼睛也还是能感觉到。
对方瞬间就听懂了郝宿的意思,就这么被抱着半天也没讲话,直到很久以后才听到范情开口。
“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好喜欢你。”
说着他终于还是又扭过了身,若是脱下衣服的话,能看到范情背后一整片皮肤都红了。
他眼里氲氲的,从袖子里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郝宿。
是一颗由红宝石雕刻而成的红豆,最上面串了根线,看上去就像是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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