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没有再有意招他,捂住了范情的耳朵,应了外面一声后就先起来了。
床上的人大概察觉到郝宿离开了,又哼了一声,郝宿在范情想要睁开眼睛之前掖了掖对方的被角,又亲了亲人。
“情情继续睡,等会再起来。”
男人的声音经过昨晚以后已经很让范情熟悉了,迷迷糊糊地立刻就被安抚住了。
范情略微蹙起的眉平了下来,漆黑柔软的长发铺散在大红的绣图上,脸颊因为睡着了微微发红。郝宿的视线又在对方的嘴巴上停留了片刻,唇角的印记十分明显,是被他吮了又吮造成的。
除此以外,范情身上也有很多类似的痕迹。
将床帘放下以后,郝宿就去外间换了一套衣服,寝衣脱下,能看到男人的身上也布着大大小小的红痕。公主哭归哭,却还记得宫轿上驸马说的话,将人咬了个遍。
郝宿低首看了看自己,范情咬人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这完全是后来被对方又舔出来的。
他自己不用力气,还要含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看着郝宿。
“咬……咬不动。”
等郝宿告诉他要怎么咬的时候,又搂着人摇头。
“可是我用力的话,你会痛的。”
于是最后就选了这样折中的方法,郝宿依次系上衣带与腰带,将所有的暧.昧全部掩在了里面。
衣服穿好不久,他就打开了房门,让听露等人走了进来。
“情情还在睡,不必吵醒他。”
“是,驸马。”听露听郝宿对范情的称呼,就知道两人的感情没有发生变化,似乎还更好了。她原本也担心驸马知道了公主的真实性别会心生不满,看来是她多虑了。
喜初在一旁跟听露也是一样的心思,两人一起伺候郝宿洗漱,期间动静十分小,没有吵醒范情。
在郝宿洗漱完毕后,床榻上的人才将将醒过来。
范情的反应本身就比旁人迟钝一点,他睁开眼睛后也反应了好久。外面似乎有着什么动静,放空心神听了半天才辨别出来应该是郝宿起了。
郝宿——随着这两个字的出现,昨晚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
先前范情不知道应该如何跟郝宿行房,还忍着害羞去让皇兄私底下问问御医,听说承受方一般都很疼,他还做足了心理准备。不过,郝宿昨晚处处温柔,根本不曾让他难受半分。
尚且还有一些意识的时候,范情还记得郝宿问过他许多回问题。比如:疼不疼?这样可以吗?会不舒服吗?要把这个垫在下面吗?放松一点……
再接着,范情的意识就没怎么清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