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他们已经成亲,公主府就是两人共同的家。
郝宿话里的“将来”二字让范情听得心中又是一喜,他收拢了掌心,将郝宿给他的那片花瓣握紧了。
想了想,又从袖口拿出一方锦帕,将花瓣仔细地包在了锦帕当中,妥善收理好。
范情做这些事情并不避着郝宿,就像对方说的,他们是要成亲的,郝宿是他的驸马。
“我喜欢你送我的礼物。”
不管是这片花瓣,还是要移栽的梅树,只要是郝宿送的,他都很喜欢。
公主坦率热忱地向郝宿表达出自己的高兴,眼睛似乎因为笑意微微眯了眯。
他会笑了,尽管只是很浅的笑。
范情一闪而过的笑不单是郝宿看到了,身旁跟着伺候的两名宫人也看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各自都惊讶非常。
公主自出生以来,看过的御医都说过对方没有办法做出什么表情,先皇和先皇后不知道尝试了多少方法,可都没有效果。
但现在公主却在驸马面前笑了,哪怕比起平常人来,根本算不上是笑意。
两名宫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有所感触,同时也为公主感到高兴。回头若是皇上知道了,也一定会欣喜非常。
想到这里,他们目光隐晦地看了一眼郝宿。公主是因为对方才会笑的,探花郎就算身无长物,可单单是这一点,也足够让他超过一般人了。
范情没有发现自己是在笑着的,郝宿也没有去提醒他。
两人站在梅林之下,四目相对,彼此之间的气氛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远远的,沈暮跟人说话的时候无意看到了这一幕。范情大红色的裙裳瞩目无比,加上那一身出尘的气质,让人一下子就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
而在范情身边的另一个人气质也不遑多让,同样十分引人注目,两人站在一起,正像是圣旨上说的一样,男才女貌,佳偶天成。
“沈暮,你在看什么呢?”身旁一位打扮活泼的少年撞了撞沈暮的肩膀问道,他手上拿了一把折扇,只为在这样的风景里附庸风雅一番。
“没什么。”
“诶?那边的两人是谁,气质如此出众,我在京城这么多年怎么没看到过?”
尽管沈暮已经很快收回了视线,但因为郝宿跟范情本身太过出众,也还是吸引了同伴们的目光。
“刚才我看到他们从一辆马车里下来。”另一个稍显稳重的人指了指停放马车的地方,“好像是探花郎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