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颜色清透橙黄,口味也要比一般的酒更好喝。
“少爷,请用。”
穿着燕尾服的管家一举一动都体贴到了极点,看着两人相处的模样,其余人都觉得自己应该也带一个管家过来。
不过这只是私底下的聚会,他们又不是范情,如果带管家过来的话,难免会让主人家觉得他们是不满自己的招待,所以也只能想想而已。
“这是我自己调配的一款酒,度数要比一般甜酒更低,希望您会喜欢。”郝宿将酒递给范情以后,就又恭敬地站到了对方身后。
陈鋆在范情押注的时候就已经当着他的面夸过郝宿了,那匹枣红色的马才被运来陈家没多久,想知道这种内部消息,并不是那么简单。
但从范情的态度来看,他一早就知道了,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管家打听到了什么信息。
尽管这只是一个很小的信息,但在场的人只有范情一个人知道了。以小见大,郝宿成为范情的管家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星期,很能够看出他的能力。
此时见郝宿给范情调了一杯酒,颜色还挺好看的,他也有点好奇。
“怎么样,好喝吗?”
好不好喝另说,范情在见到杯口上挂着的一片橘子时,就已经很喜欢了。
橘肉跟橘皮泛着清香,甜酒被抿到嘴里的时候,橘子的味道也一起泛滥开来。
“我很喜欢。”
少爷腰身笔直,回身的时候眼眸平静,然而过度的隐忍致使他眉眼间的秾丽无意识晕得更浓了,周身披上的清冷如同为美丽添就的装饰。
郝宿看出了范情在高兴。
“我的荣幸。”他略微弯腰,看上去很是宠辱不惊。
“真的这么好喝?”能够得到范情夸奖的东西很少,见到他这么跟郝宿说,陈鋆更好奇了,“郝宿,你能给我也调一杯吗?”
“不能。”
正在抿第二口甜酒的人直接就拒绝了陈鋆的要求,少爷丝毫不知道这完全是他自己的独占欲在作祟。郝宿是他的,酒也是他的。
郝宿却心知肚明,只见他对陈鋆笑了笑。
“如果您喜欢的话,稍后我可以将配方写下来,调配并不难。”
这回范情没有再阻止,陈鋆不禁多看了对方一眼,那杯甜酒已经被他喝了一半下去。
玩味的视线从酒杯上又移到了郝宿身上,没有从管家那里发现什么,最后又移开了。
“这么热闹,我来迟了,真不好意思,现在下注还可以吗?”说话的声音算不上多抱歉,反而充满了玩世不恭与随意。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引了过去,来人是一名二十出头的青年,一举一动都仿佛是被规范过的标准,但就是太过规范,看上去反而显得僵硬。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场的人对于来人都不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