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刚才更低的声音逐字念着郝宿的名字,可即使是这样,也还是让他觉得好害羞。才念了一声,范情就不敢继续念下去了,将人重新缩回椅子上,眼神好半天都是不聚焦的状态。
郝宿出去以后接到了一通电话,范情这样的身份,总能受到很多邀约。来电话的是跟范氏很有交情的陈氏,对方邀请范情一周后去自家马场看跑马。
范情虽然从不轻易露面,但那是对于大众而言,圈子里该有的社交还是会有。
“好的,稍后我会向少爷转告这件事。”
范情要找管家这件事在圈内不是什么秘密,甚至有不少人都在关注。午餐过后,郝宿的信息应该已经在他们内部传遍了。
陈氏那位少爷在兴高采烈地说完打来这通电话的目的后,还顺道祝贺了一下郝宿。
越是这种出身的人,在待人接物方面就越得体。他们只会对没有能力的人嗤之以鼻,并不会随便嘲笑他人。
“谢谢您的关心。”
郝宿挂断电话,眼看已经快要半个小时了,重新敲响了范情的房门。
跟刚才差不多的回答速度,推开房门以后,郝宿发现自己倒的牛奶已经被喝完了,然而对方摊开的书只翻了一页,可能这一页都是他敲门的时候匆匆翻开的。
椅子上铺的丝绒椅套也乱了许多,像是在上面打过滚一样。
但人跟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差别,冷若冰霜,没有半分多余痕迹。
郝宿给范情找出了一套适合骑马的衣服。
“少爷,您该换衣服了。”
从郝宿出现在这个房间开始,范情就没有跟他说过应该遵守的规矩。比如不可以过分靠近他,不可以触碰他。
这种情况下,管家都是可以默认主人是没有特别要求的。他们理所应当来承担无微不至照顾主人的任务,比如范情既然没有要贴身男仆,那么郝宿这个管家就要承担贴身男仆的职责。
“请让我为您更衣。”
他又在说那种带有“请”字,听上去像是命令一样的,但其实又充满了管家式恭敬的话。
范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平常睡觉的地方。
衣柜就在旁边,柜门往外拉开,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光是用来搭配服装的马甲,就都多到数不过来。
“这套,可以吗?”
郝宿将衣服给对方看了下,是一套很简单的款式,但非常舒适。
“可以。”
得到了主人的同意,郝宿先将衣服拿出来挂在一边,然后开始替范情脱掉身上的衣服。
针织衫从下摆处掀起,顺着两条胳膊退下来,里面还有一件打底的薄衫,也一并被退下了。白皙立刻暴/露得更加彻底,灯光之下,莹润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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