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微夷山,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要趁此机会将他击败,再由他们共享魔尊之位。今后不管是谁想要挑战,只要他们两人联手,就能战无不胜。
魔界以实力为尊,左都反了,右又怎么可能安守本分。
无论是在范情还没有回房的时候无意问出他晚上要不要疗伤,还是在路上三番两次没能及时护在他身边,又或者是过后受了伤说是仙门弟子所为。右做的这些事情,目的都是为了让郝宿跟仙门众人对立,从而两败俱伤。
可惜他没想到郝宿根本就不接茬,也没想到范情跟郝宿关系匪浅,不但没有将郝宿可能受伤的消息传扬出去,每天晚上还要偷偷给郝宿渡一点灵气疗伤。
从头到尾,左、右两人不过都是郝宿用来帮助范情破解心魔的一个助力。
郝宿指腹温热,说出的话不像质问,倒如同无形的引诱。就像是他看穿了在范情这具清冷不可攀的皮相之下那卑鄙恐怖的念头,不但不第一时间逃走,反而还主动跳下去,拖得对方跟他纠缠得更紧。
范情没有想过要关郝宿一辈子,但在听到郝宿的话以后,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了郝宿被他永远关在这里的画面。
他的衣食住行,他的目之所及,所有的一切,都将是他来安排,他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彻底拥有郝宿。
手狠狠地颤动了一下,荒诞非常的念头使得范情浑身上下激颤无比,黑雾一样的眼眸里沁出了水意来。
两人的指节互相挟制,痛意提醒了范情,郝宿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在郝宿醒来以前,范情有想过对方会是什么反应。他是会冷淡又厌恶地看着他,还是会嘲讽恼恨地辱骂他?
但都没有。
范情宁愿郝宿骂骂他,也好过这样心平气和地来跟他说话。
他不舍得郝宿自己在心里生气,又没办法放开他,所以让郝宿来恨他是最好的。
眼里的水光越积越多,范情始终没有回答郝宿的问题,而是朝对方更靠近了一点。
空着的那只手将魔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一如他们曾经无数次的亲密,范情单手搂住了郝宿的脖子,右手捏着面具的边缘,在唇瓣相贴的时候,摇摇欲坠到了极点。
是如此不合时宜的发展,然而郝宿没有拒绝这个吻。从浅尝辄止,到反复碾.磨。
渐渐的,扣在一起的手分了开来,在郝宿的手按在范情的后脖上时,冰凉的泪水滴在了他的衣袍上。
谈话随着这个吻开始不了了之,情火不再被有意克制,洞府内香气弥漫,只教人不断沉沦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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