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任何余地的。
真正想让人拉着一同坠入深渊的,应该是郝宿。
见到他的不理智,见到他的放纵,哪怕一丝一毫,都足够使人更加疯狂。
吻回到了原处,抽屉拉开又关闭的声音近在耳畔,却无暇顾及,只有断断续续的询问声响起。
“可以吗?”
可以吗?可以吗?现在还可以吗?
瓶身冰凉,滚落在腿侧,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牵引,以至瑟缩不已。
下一刻就有一只手将其拿开了,盖子又一次被打开,声音清脆。
“可……以。”
不管郝宿怎么问,都是同样的回答。及至古怪的感觉席荡,范情猛地偏过了头,喊出来的声音破碎不已。
“呜……郝宿……”
想要抓住郝宿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人反控住了。
不过是才理清解题思路,当事人就已经这般,汗水跟泪水将他的脸装饰得尤为可怜。
郝宿把范情贴住脸的头发拨了开来,露出了昳丽非常的眉眼,似爱怜一般。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告诉我。”
这回才是真的可以了,比任何时候都要更顾及到范情,但没有询问,只有等待。
郝宿提前看了这方面的资料,准备得分外充足,除了错差的体感外,可以说近乎完美。
室内的装修清新别致,睁开的眼睛茫然地聚焦着,才发现原来正对着他们的顶上安了一面镜子。
范情的思维迟钝,可一切又以这样的方式映在了他的眼里。他看不到郝宿的脸,只看得到他撑起的肩胛骨,还有他自己。
被郝宿挡住了大半部分的自己。
即使他是那样强的需要他,脸上也是一如往昔的平静冷淡。范情突然就对自己不满意了起来,以另一种直观表达弥补着这一点。
在眼前眩晕的时候,耳边响起了郝宿的声音。
他们永远错过彼此半拍,却又造成了别样的体验。
“是不是跟我那天说的一样?”
那天在郝宿家里,他说范情像现在这样就很好,又低声跟他讲了几句话。
范情的慢半拍并不是思维跟动作同步的慢,假如有人叫了他一声,他的思维会正常的听到,但大脑指挥他做出反应却要差上几秒。也就是说,每时每刻,范情的思维跟郝宿都是同步的,但在思维落下以后,身体又会接受大脑的控制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