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们亲昵嬉笑的声音一同消失在人潮中,连同那些微末的朦胧好感。
考试结束后郝宿跟范情没有再回学校,出了校门走了一段路,人就渐渐少了,郝宿牵着范情的手,也不用担心会被谁看到。
又过了一个街口,边上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郝宿带着范情坐了上去,司机也不说话,很快发动了车子。大约猜到了什么,范情一路上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握着的手越来越紧以外。
组隔板被一只手按得升了上来,将前后分割出了两块互不干扰的空间。
郝宿看着范情微红的眼尾,柔声问道:“紧张吗?”
同样的问题郝宿问过一次,情况却截然不同。当然,范情的情绪也截然不同。
不是紧张,是太过兴奋了。
要跟郝宿在一起,完全的,彻底的在一起。无数个梦里的场景即将成为现实,又怎么会不令范情感到激动。
眼下这一刻,几乎不需要任何外力,范情的精神就已经达到了巅峰。
“不紧张。”
声音都有些不经意的发抖。
这很像是第一次跟郝宿接触后,他一个人躲在过道里产生的情绪。却又远超于当时。
每一种新的开启,都要带给范情无穷尽的颤栗。
“现在就这样,等会要怎么办?”郝宿对范情的状况十分了然,“目的地还没到,情情的眼泪倒是要先掉不少。”
范情并不爱哭,但在这件事情上的生理反应总是无法管控住。郝宿的话才说完,他的眼角瞧着又比刚才更红了些。
“我订了个房间,待会先去吃个饭,然后再好好休息一下。”毕竟动了一天的脑子。
“我不想休息。”
“要很累的。”
话说得平常,然而里面蕴含的意味任谁听了都要受不住。
“休息好了再慢慢来,我教情情。”
两个人都是新手,尤其范情的反应还要比别人慢上一点,郝宿不欲弄伤对方,自然得慢慢来。
范情听懂了郝宿的意思,将头闷在他怀里应了一声。卷发当中露出来的耳朵红得滴血,让郝宿想起了很久以前范情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的模样。
那个时候天气不热,范情的衣服穿得不多,之所以会如此,纯粹是跟他有关。
目的地在话讲完没多久就到了,郝宿订的是一家星级比较高的酒店,隔音效果非常好。提前打过招呼,他们到的时候晚餐都已经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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