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伏黑甚尔的嘴角擦了药, 伏黑惠看着他被削掉了一块肉的胳膊只感觉心脏都有些抽抽,拉着他起来说:“我们去找家入医生。”
“用不着。”伏黑甚尔扫了眼自己的伤口, 小伤罢了, 没必要劳动那位会反转术式的天才。
“可是你的伤……”
“帮我包扎一下就好了。”伏黑甚尔调侃:“怎么?几年没让你给我包扎, 胆子这么小了?我以前受的伤哪次不比这一次重?”
伏黑惠闻言狠狠又瞪了他一眼, 到底还是担心他的伤势, 认认真真为他包扎好了。
伏黑甚尔活动了一下手臂, 感觉还不错。
“我走了。”
“哦。”伏黑惠整理着医疗箱,背对伏黑甚尔头都没回。
“好好学习,有特别危险的任务可以找我。”
“根本找不到你的人。”
“打电话。”
“我哪次打给你你接了?”
两人语气平淡, 但伏黑甚尔还是听出了儿子满满的怨念, 想到以前造下的孽又无法反驳, 只能摸摸鼻子尴尬的离开了。
等伏黑甚尔离开, 伏黑惠这才又回头, 从窗口看着外面大雪中的熟悉背影, 眼神少有的流露出了一抹留恋。
就算伏黑甚尔平日里边再渣, 但总也是他的亲生父亲,这种关联血缘的情感对象是伏黑夫人和五条老师无法取代的。
伏黑甚尔走出高专,夜蛾正道开的巨额支票被他随手放进衣服的口袋,时不时便扭头看一眼自己胳膊上缠着的绷带。
那小子包扎的水平又精进了,是因为咒术师太危险,让他不得不跟着成长吗?
不管怎么说,送一个天才咒术师来咒术高专,总不可能是一件错事吧。
伏黑甚尔索性不想了,乱七八糟的,反正他又不可能将人送回禅院家,想再多能有什么用?
一阵风雪迷了眼,伏黑甚尔揉了揉眼睛,脚下退后一步。
一枚冰锥,险险落在他的身前。
“谁?”伏黑甚尔警觉。
没有人回话,耳边只有狂风夹杂碎雪的“簌簌”声。
伏黑甚尔睁开眼睛,看到了前面身穿红色和服的女人。
女人抬手,晶莹的冰锥在她的掌心汇聚,与此同时,她的身后也突然浮现十数枚冰刺。
“你是谁?”伏黑甚尔质问。
女人依旧没有回答,她低垂着眉眼,眉心一点朱砂。